林昆仑站在村落的边缘,目光深邃而复杂。他望着那些忙碌的村民,心中五味杂陈。他并不想与这些朴实的村民产生任何冲突,他们在这个乱世中,如同飘零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狂风吹散。然而,他深知人性的复杂,有些人,一旦看到别人过得比自己好,便会心生嫉妒,甚至不择手段地想要夺取那份好运。
作为现代社会最顶级的投资商,林昆仑早已看透了这些人的心理。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决定:“看来只能找孙英的人出面了。他们擅长处理这类事情,或许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而且,我也要去顺义那里打探消息,顺便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上忙。”
而在遥远的西山县县衙内,气氛异常凝重。县令李威紧握着朝廷下达的征收税收诏令,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愤怒地低吼着:“朝廷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要征收税收!这不是把百姓逼上绝路吗?”
陈县丞站在一旁,虽然脸上保持着平静,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深知这个税收政策的执行难度极大,更担心的是这可能引的社会动荡。他试探性地提议道:“明公,或许我们可以先找些富户商议,让他们多出些税,以减轻百姓的负担。”
李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道:“富户?你以为他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他们能有今日之富,也是经过无数辛苦努力得来的。而且,这些富户往往与朝廷中的大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若是动了他们的利益,只怕会引火烧身。”
陈县丞默然无语,他知道李威说得对。在这个灾年之中,谁不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利益?更何况,他们这个西南地区的贫困小县城,哪有那么多大富人家能够拿出粮食来。
突然,李威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看向陈县丞,声音有些急切地问道:“陈兄,你说我们把县库的粮食拿出一部分来,交上去怎么样?等到来年有新的粮食的时候,再想办法补上去!”
陈县丞一听,顿时冷汗直冒。他知道县里的粮库一直是他掌管,但其中的秘密却不能轻易泄露。他和下面的主簿以及另外几人,早已将粮库里的粮食拿出来换了钱。现在粮库里剩下的,只是那些放了很久的陈粮,根本无法用来交税。
两人的对话在寂静的县衙内回荡,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受到了这股压抑气氛的影响,变得异常沉闷。县衙内的古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而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更加苍茫而深邃。
陈县丞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这件事情一旦暴露,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强颜欢笑,连声答应下来:“明公放心,属下定不辜负您的期望,给大伙儿争口气!”然而,他的心中却是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李威冷冷地瞥了陈县丞一眼,转身离开县衙。陈县丞见状,连忙快步追了上去。在他们走后,原本静谧的屋内忽然传出一声低喝:“出来吧!”
一名中年男子从墙角缓步走了出来,此人身穿黑色捕头服饰,面容黝黑,眉宇间透着一丝阴郁。此人正是这个县衙里面资历最老、经验最丰富的杨捕头。
“陈县丞!”杨捕头恭敬地行礼道。
“可调查清楚了?我儿子那批粮食到哪里去了?”陈县丞面色阴沉地问道。
扬捕头停顿了一下,回答道:“我们调查了县里所有能够调集大批人手,在短时间之内能够把那些粮食运走的人。但是并没有一个人在那段时间内能够做出那样的事。”
陈县丞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沉声道:“有没有好好审一下那些伙计?”
杨捕头点头道:“有!我亲自审问的。不过,那些伙计无论受了多少刑,都没有一个人承认和那批粮食失踪有关。而且以我的经验来看,他们绝对没有撒谎。他们都是普通人,不可能受得了我们的刑法。”
陈县丞冷哼一声,目光中闪烁着仇恨的神采。他心中清楚,这批粮食的失踪牵扯到众多人的利益,如果无法找回,他陈家以及背后的势力都将面临巨大的损失。
“这件案子你继续追下去!”陈县丞冷冷地吩咐道,“还有,既然朝廷的诏书已经下来了,你也要安排一些人手到各地区征税了。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引起民愤。”
扬捕头点头应是,心中却是暗叫不妙。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但他也只能尽力而为。同时,他也对即将到来的征税任务感到担忧。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民众的反抗。他只能祈求上苍保佑,希望一切顺利。
这时候在县城的门口以及各镇都贴上了。关于征税的朝廷诏书。
“你们快看看那上面说的是什么!”在西山县东门的位置。这里有衙役刚刚贴上的照片,马上有人围了过来。现在大家都日子都很难过。一直盼望着朝廷能够救济。
然而,诏书上的内容却如同冷水般浇灭了他们心中的希望。有人颤抖着手指着诏书上的字句,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这是真的吗?朝廷竟然还要我们交税?”
周围的人纷纷围拢过来,看着诏书上的内容,脸上露出了愤怒和失望的表情。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饱受饥荒和战乱的折磨,生活陷入了绝境,而此刻,朝廷的征税诏书无疑是对他们的又一次沉重打击。
“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有钱交税啊!”一个老者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愤。
“朝廷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啊!”一个年轻人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人群中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有人开始高呼着反抗的口号,声浪此起彼伏。这个小小的县城仿佛成为了愤怒的海洋,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朝廷的不满和怨恨。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这愤怒的氛围。一队衙役骑着马快赶来,他们手持棍棒,面色严峻。为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衙役头目,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大声喝道:“都聚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散开!”
人群中的愤怒情绪被这一声喝止暂时压制下去,但每个人的心中依然充满了不满和怨恨。他们知道,即使心中再不满,也无法改变朝廷的决策。只能默默承受着这沉重的负担,期盼着有一天能够摆脱这无尽的苦难。
而在县衙内,陈县丞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听着下人的禀报,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个消息一旦传开,必将引民众的强烈反弹。然而,作为朝廷的官员,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尽力去安抚民众的情绪,同时想办法筹集税款,完成朝廷的任务。
这个小小的县城,在朝廷的征税诏书下,再次陷入了动荡和不安之中。而林昆仑和孙英的人,也将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刻,开始他们的行动。
同样的情况,在整个西部地区所有的县城乡镇生着。就连一些比较偏远的村庄,也有专门的村长,里长宣布这条消息。
林昆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他赶到了县城的时候站在县城门口的位置,看到了那上面的告示。
“没想到朝廷最后还是决定征税而且这税额比往年都要多!朝廷这真的是要饮鸩止渴!”林昆仑摇了摇头,朝着孙英所在的位置走去。他知道孙英得到这个消息,现在一定很着急了。毕竟要征税他们这种握有大量粮食的大户。肯定是最先征收的对象。而且朝廷肯定也会让他们更多地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