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一滞,有些不可置信。
中毒他是知道的,这毒一旦沾染就难以根除,虽说短期内不足以致命,可毒性作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玄花毒从西域传来,京城还从未听说过有人中过这种毒,这小丫头不仅知道,而且还敢给他逼毒?
见她取出针包,他本能地躲避。
“放心,这毒我了解,一旦沾染就难以根除,就连银针刺穴都无法彻底清除,稍微有点失误,便是服下回坤丹也无济于事,我还需要你帮忙,自然不会害你!”
闻言,他脸一红,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能对此毒这般了解,那想来逼毒手法也略懂一二了,正犹豫着解开衣衫,6凝霜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拉过他数针齐下,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虚空的身子好似立即被精气神塞满,无比的轻松。
同时卿羽也暗惊,即便有人再了解玄花毒,并且能够用银针逼出一二来,也须得去衣认准穴位才行。
这女人都不用他去衣,眨眼功夫就给他把一部分毒逼出来了?
这效果不亚于服下一颗回坤丹!
要知道,拍卖场一颗回坤丹的价格都以十万白银起步,更不必说到手价了。
“体内还有余毒未清,回坤丹你不必买,我会做!”
提醒间6凝霜利落地收起银针。
卿羽惊的无法回神,别人万金都抢不到的回坤丹,她竟然会做?!
若不是身体大有好转,他绝对不信这话的。
三年不见,小丫头本事大了?
“咳,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中的玄花毒,这逼毒的法子以及回坤丹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想知道,这三年,她身上究竟生了什么,让她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气味。”
最后一根银针别回针包,6凝霜才开了口。
啊?
半晌,卿羽才明白丫头回答的是他第一个问题。
她不想说他也不勉强,以后总会知道的。
“对了,进京之前,我察觉到你们所携带的箱笼里还藏有一人,不知那人你们可认识?”
话音刚落,南星好似被解开穴道跳了起来“啥,阮家何时成难民营了,一个两个都来趴窝!”
卿羽低头看看自己被血染的凌乱不堪的衣服,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他不就选择了打工抵债而已,至于说他是难民营出来的?
6凝霜听到还有一个人,眉头紧蹙的同时立即去了阮祖母院处。
还未进门,巧婆子便团了一包东西鬼鬼祟祟地出来,包袱里露出一角男人的袍带。
6凝霜顿时明了,她就说,祖母顶着这些风言风语来京,定然是留有后手的。
“娘,你别跑,该吃饭了。”
闻声间,一个穿着青纹春衫的女人疯疯癫癫地跑了出来,后面紧跟着一个身穿桃色春衫的姑娘。
“娘,外祖母该是想去放纸鸢了。”
姑娘身后,亦紧跟着一个三岁左右短胳膊短腿的小萝卜头,一身小虎衣衬的他虎虎生威。
祖孙三人,6凝霜都认得。
年长的妇人是阮祖母的女儿,6凝霜的姑母6青丝。
年轻时原本依靠6家在原州的名望嫁了一个书香门第的公子哥,只因为回娘家的途中,不知生了何事,突然间就变得疯疯癫癫。
夫家是要中举考官奔前途的人,自然不想因为6氏被人耻笑,所以一纸休书将人休弃回家。
姑娘则是姑母的女儿徐丹玉,6凝霜的表姐,比她虚长三岁。
当年姑母被休徐丹玉也被赶了出来,幸得阮老夫人收留,阮老夫人本想着等徐丹玉及笄给她说一门过的去的亲事,让她过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