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大人……这……”
叶逸兴眼神透着哀求,希望他能看在他大嫂的份上放他一马。
可6知温不为所动,眸子里的瞳仁仿佛裹上了冰霜,逼得他阵阵寒。
“怎么?科考的文章难道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只不过是让你重新做一遍而已,就作不出来了?”
6知温咄咄逼人的口气,让叶逸兴忍不住嗫嚅。
他哪里能作出来?那是他用了特殊的手段将别人提前做好的文章抄在衣服上带进去的!
可这种法子他哪里敢说出来?
“叶逸兴,你难道还不打算招供?今日你质疑旁人的时候有理有据,怎么我们这么多人质疑起你,你就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说!科考之时的文章是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机关轴里的考题是不是你让人窃取的?”
与此同时,就连李大人也不耐烦了,惊堂木一拍,震的叶逸兴直抖。
而这一席话,也将众人雷了个外焦里嫩。
“什么?我没听错?这叶三才是窃取考题的那个?”
“虽然不确定,但看着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不然这科考时的文章他怎么写不出来?”
“就是,如果他是窃取考题的人,我真替他害臊,他一开始哪来的脸来指责文兄名不其实的!”
“哎,你们说文兄的手腕,是不是被这叶三让人弄伤的,他为了掩饰自己窃取考题的罪行,把文兄手腕弄伤,一来既可以找个替罪羊,二来还能除去一个对手,这于他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有可能!绝对有可能!”
“若是这样,此人简直太可恶了,要不是文兄有点道行,今日还真逃不过这一劫!”
李大人的话,周围学子的话以及那些审视自己的目光,犹如一道道长鞭无情地在他身上鞭笞,他低着头,不敢道出实情。
若是真说了,他的人生就毁了,不止以后不能参加科考,还有可能会惨遭流放,祸及家人。
他现在是真的悔啊,倘若今日他不揭穿文煜遥就好了,要是这样,他还能进入吏部考核,做个官当当。
可……
真是进退维谷啊!
“叶逸兴,你以为你不说本官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今日要么你默出科考文章自证清白,要么作出今日太后出题的文章来,不然,就视你为窃取考题之人,撤销榜眼之名,按作弊罪论处!”
李大人看向跪地的叶逸兴,最后提醒一句。
叶逸兴死咬着牙关。
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如此一来,他们找不到自己的罪证,自己只是有嫌疑之名,就算被落,也有人会替自己辨说。
还有文章也不能作,自己身体不适,有绝对正当的理由作不出文章,他们也不能仅凭这一点就给他定罪。
否则,一旦让他们验出笔墨与科考时所作的文章判若两人,自己可真就要大难临头了!
6知温见这叶逸兴到现在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倏而转身道,
“李大人,下官记得下官的贴身小厮曾隐约说起过下官存放考题的书房内有人进入。
当时他说其背影颇像文煜遥,下官知晓文兄才气逼人,还曾道是他看错了,如今想来,此人颇为可疑,下官提议,将下官的贴身小厮守智抓来,严刑拷打,细细审问,或许可查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