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伺候老夫人的婆子,蹑手蹑脚地朝外退。
“站住!跪下!”
“娘!儿接您是来享福的!您不用做这些!”
阮斌抢过老夫人手里的扫帚,对那婆子劈头盖脸一顿打。
“让王爷见笑……
“下官治家不严,竟出了奴大欺主,欺到我娘头上的事儿……真是贻笑大方了。”
秦云川挑了个干净的上座坐下,他哼笑一声,“依本王看,还是叫王妃尽孝吧。”
“王爷,说笑了!”豆大的汗珠子,从阮斌额上滚落。
“下官一时不查,才出了此等事!但下官保证,以后再也、再也不会了!”
“来人,把这婆子拉下去,重打二十杖,叫牙行来!卖了她!”
婆子一听,立马哭嚎起来,“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阮斌使了个眼色,下人立刻堵上婆子的嘴。
“娘,儿不孝……不曾想张氏竟用如此刁奴!
“娘,您放心,儿这就叫张氏来给您赔罪!您安安心心在这住着!
“这是您家呀!您不住自己家,还往哪儿去呢?”
阮斌好说歹说,老太太就是不松口。
她只拿眼睛看着阮宁,好像只认孙女儿,儿子是捡的。
“爹还是快叫张氏来吧。”阮宁道。
阮斌瞟了眼上座的燕王,压低声音责备道,“你要么叫婶母,要么叫母亲!什么张氏张氏!没大没小!”
阮宁冷笑一声。
不等她说难听话,阮斌这老狐狸,便脚底抹油地跑了。
“唉……”老太太忽然长叹一声。
“祖母,怎么了?”阮宁坐在老夫人身边。
她亲昵地拉着老夫人的手。
老夫人没注意……但秦云川却眯了眯眼睛。
他目光犀利地现,阮宁是借机给老夫人把脉呢。
待把脉之后,她又在老夫人胳膊,手背,以及腿上又揉又捏……
这也是她说的什么“穴位”治疗法吗?
秦云川暗自观察,并不多言。
老夫人却是缓缓开口,“宁宁你别生气,我想明白了,我不能跟你走……他是我儿子,我只能住在这儿……”
阮宁心中微微泛酸。
“祖母放心,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