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作是从前,沈姒跌倒,怕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恨不得巴巴的跑过去哪怕是跪在她眼前把她扶住。
毕竟,那可是要当未来太子妃的人,但凡是有点儿脑子的,谁不想巴结一二?
可现在,所有人竟都只是看好戏似的站在原地。
沈知月原本也不想扶,但想了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不扶难免会连累了自己名声,于是一脸冷淡的凑了过去。
她伸手拽住沈姒的手腕,沈姒一个斜靠,这才稳住身形下了马车。
裙子被撕裂,她急着去换衣裳,看都不看沈知月一眼,一把甩开她的手就跑了。
沈知月惊在原地。
她总觉得刚刚握住沈知月手腕的时候,感觉到她的脉象有些不正常。
该不会……
“四嫂你没事吧?”
夜承屿关心的话传来,“我们该进去了。”
……
景王府。
夜承泽转动轮椅来到演武场,皱着眉头叫来初六。
“人呢?”
初六看了眼空荡的演武场,答,“王爷恕罪,昨日都累趴下了,今日实在是起不来了,就连守门的侍卫也都是硬撑着才勉强点卯啊!”
“才这样就受不了了?”夜承泽眼里像噙着寒霜,“三日后开始,轮流每日训练足两个时辰,若有不胜体力者,罚月俸一半!”
这就月俸一半没了啊?
初六心有余悸也不敢多言,抹了把汗应声,“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从演武场回到听风院。
书案前,夜承泽手捧着《尉缭子》,正看到求人之智章第三。
头一句,绝嗜禁欲,所以除累。抑非损恶,所以让过。贬酒阙色所以无污。
初六捧着茶走了进来,看到好奇。
“王爷,属下没记错的话,一月前您看的就是这一页,一月以来,这一页都要被您看烂了,可是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看了一个月了吗?
夜承泽脸一冷,素手一扬,翻到下一页。
初六上前一看,嘴角一抖。
“王爷,这一页只有一个句号,其他都是留白,这句号难道也有什么问题?”
夜承泽垂眸一看,果然,一页纸上只有一个句号,且那句号标注的十分圆润。
“滚出去!”
夜承泽啪的一声把书拍在桌案上,一声冷喝。
初六……他只是好心提醒,怎么就又错了?
……书看不进去,夜承泽转动轮椅在听风院中走走。
一阵风吹过,夜承泽却越觉得闷着喘不上气了。
初六在一旁看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道。
“要不王爷出去走走,到外面透透气?”
“允。”
夜承泽片刻都没停留,立刻应了一声,转动轮椅就朝府外行去。
……
“太子殿下到!”
伴随着一声高声唱响,所有人立刻注视过去。
夜承阳穿着一身淡青色绣着龙纹长袍,举止高贵尊崇,龙章凤姿,出现在众人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