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王爷怒意,初三立刻跪在地上。
“王爷明鉴,那可是王妃,您就是给属下十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做出这样有损王妃名声的事啊!”
流言猛于虎,有的时候的确是这样,第一个人说出的话是一个意思,到了最后一个人口中,可就远远不止是那层意思了。
这一点,夜承泽比任何人都要感同身受,随即摆摆手让初三起来。
初三起身忙道,“属下这就去重新散布。”
夜承泽,“不必了,不涉及王妃就好。”
……
这几日墨染都没来落雪居,初七倒是来了一趟,说是墨染要闭关。
“好端端的,闭什么关?难道他又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疑难杂症?”
“这……大概……是挺疑难的。”
初七也只能这么说,他又怎么会告诉沈知月,墨染是为了避开她才闭关。
不管是为了夜承泽,还是为了他自己,甚至是为了她。
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帮着沈知月离开这里的。
于是接连几日,落雪居里都只剩下沈知月一个人,还挺无聊的。
每日上午,她就整理整理药草,写写药方,下午的时候就收拾收拾房中杂物,再整理整理余下的母亲的嫁妆。
令她惊喜的是,整理母亲嫁妆时,沈知月现一本叫做《四海录》的书。
里面不仅记载着天显朝的山川河流,土地样貌,就连北越,南启,还有许多小国的地理杂志全都记录其中。
这简直是宝藏!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沈知月每日就专注在这本《四海录》中。
令她好奇的是,这本书中,记载最为详尽的不是天显,而是南启。
难道说,这本书的作者本是南启人?
越往下看,沈知月越觉得一定是这样的,因为不难看出,作者字里行间中不自觉流露出的对南启的热爱和眷恋之情。
连带着沈知月都对南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期待和遐想。
或许,等她恢复自由身后,南启就是她能重新开始的地方。
听风院,自从上次墨染说那个女人居然想假死后,夜承泽就命人盯着沈知月的一举一动了。
初二正将这些天看到的一五一十的汇报。
“王妃每日除了打理草药,翻看医书,就是整理余下的一些贵重的东西了。”
夜承泽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女人现在就迫不及待开始收拾行囊,要做好离开景王府的准备了么?
“对了!”初二忽然想起来,“王妃近来似乎迷上了一本叫《四海录》的书。”
听到《四海录》,夜承泽的手猛然攥紧。
果然,她都已经开始寻找离开王府后要去的地方了!
可她怎么会有《四海录》?
难道是……
“去把墨染给本王叫来!”夜承泽冷声吩咐。
“是!”初二松了口气,立刻叫来墨染。
“她怎么会有《四海录》?”夜承泽问。
墨染闻言一惊,“……什么!?《四海录》!?你说王妃居然有这本书?”
“本王是在问你!”夜承泽黑着脸,听初二的意思,那个女人似乎对南启很是好奇。
她此刻怕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离开王妃,跑到南启去了吧!
墨染心中既兴奋又不可思议。
不错,《四海录》正是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