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被吓成那样,搂着他脖子娇声娇气地喊二哥;
这会儿倒嫌弃他挑的裙子丑了?
他一只手撑在闻笙的腰侧,俯身看着她,眉梢轻挑
“那宝贝想穿什么去见客?”
“今晚在你家,穿那么清凉,跟那两个家伙吃火锅——
我已经很吃醋了。”
闻笙本来哭得脑子懵懵的,一听他这样说,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她今晚在家时,穿的就是一件很正常的短袖连衣裙,根本不是现在这件。
那件裙子正常得很,哪里就称得上“清凉”了。
她推了廖宗楼一把“你有病。”
大约是今晚情绪外放的厉害,闻笙说话,都是带着情绪的。
很有小作精的潜质。
廖宗楼忍不住笑了,舌尖顶了顶腮。
“是啊,我有病。”
他嗓音特别低地说,“宝贝刚刚在客厅那么亲我,弄得我好难受……”
闻笙瞠大眼睛看着他。
廖宗楼却拽着她的手,往自己腰间的部位摸“这里最难受。”
“都是你勾的。”
闻笙拼命地往回缩着手,可还是被男人拽着手指尖,摸到了隐约的……
廖宗楼还在继续说着荒唐话“宝贝,我病了,你得负主要责任。”
闻笙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手从男人滚烫的掌心抽出来。
她的脸本来就红,此时更是烫如火烧。
一把拿起他挂在臂弯的裙子,生无可恋地往脖子上一套。
算了,她今天已经这样了,什么美丑的,她早就没形象了。
*
五分钟后。
闻笙穿着奶黄色的纯棉睡裙,坐在书房的单人沙,面前坐着面带浅笑的萧医生。
考虑到这里并不是闻笙特别熟悉的场所,她今晚又受到了惊吓——
房门没有完全合拢。
门外,廖宗楼和林二无声地站在那儿,旁听。
萧医生道“孟小姐,还记得我吗?”
“有一年二哥过生日,请了我家里几个兄弟去,当时我夸你送的礼物好看。”
闻笙恍惚有了点印象。
那是四年前,廖宗昌过世之后,廖宗楼过的第一个生日。
她送了廖宗楼一副非常漂亮的钻石袖扣——
袖扣底部特别隐秘的位置,刻上了一个特别袖珍的英文单词dream
既暗含了她的姓氏,也隐喻了廖宗楼在她心里的位置——
曾经的廖宗楼之于她,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当时萧云谦就夸过一句“这个牌子的袖扣早就停产了,可不好找。”
“孟小姐的眼光,真不错。”
闻笙当时心里还突地一下——她以为萧云谦看穿了什么。
所以对这件事,印象深刻。
闻笙轻轻点头“我记得萧医生。”
萧云谦用一桩与廖宗楼有关的往事,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也让闻笙多少放松了些。
他手里拿着一只笔记本,又浅笑着说“今晚廖二哥给我打电话,催我赶紧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