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小姐不是去先生那了吗?”
柳宁湘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一脸心疼的看着满嘴鲜血的人儿。
“爹爹,姨娘,瑶儿好痛,是姐姐她推我的。”
姜月瑶手里抹得满脸血,看起来渗人。嘴里每说一句话,姜月瑶就用手抹一下。柳宁湘豆大的泪,轻轻握着姜月瑶小手。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郎中!
姜佑安这句话也听不出怒气与心疼。
“老爷,瑶儿从小体弱多病,这三小姐怎么就不知谦让一下妹妹,瑶儿,才第一天上先生的课,怎么就生出这样的事来。姨娘知道你疼,好孩子。”
“是三小姐推了四小姐吗?”姜佑安的声音传入丹珠耳时,丹珠扑通的跪了下来
“是,是奴婢不小心惹怒了三小姐,四小姐护着奴婢,就,就被三小姐推了下台阶。”
丹珠脸吓得铁青,声音说到后面跟猫似的。
“老爷,三小姐怎么说也是姐姐,也不应跟一个下人置气,把气撒在瑶儿身上啊。我可怜的瑶儿。”柳宁湘豆大的泪就如断线珍珠一般滑落那施了粉黛的脸颊。
“林贵,去把三小姐请来,这事就不必惊动夫人了。”姜佑安语气颇为冷淡道。
等姜昀到了明湘苑,这姜月瑶的伤口也处理好。
“江郎中,你说句话啊!我的瑶儿有没有伤着哪了?有没有破相啊?”柳宁湘啜泣着问江郎中。
“并无大碍,只是掉了颗牙齿,过段时间便会长出来了。”
“怎么可能只是磕掉一颗牙齿,瑶儿流了这么多血。”
江郎中面露难色,的看了姜佑安,见姜佑安只看着三小姐。
“既然四小姐并无大碍,麻烦江先生您辛苦来一趟了。”姜佑安看了一眼林贵。
柳宁湘掩藏内心的愤怒,转为一副柔弱楚楚动人的模样。
“怎么会无碍,老爷,你去请宫里的太医来瞧瞧,瑶儿她一直哭着说疼。这孩子,从小体弱,我一直细心养着,生怕磨破一点皮,今儿流了这么多的血。我可怜的瑶儿。”
江郎中只得匆忙告退,常年接触这种后院深闺之事,心里自然也明白几分。
“昀儿给爹爹请安。”姜昀看了一眼哭的可怜的柳宁湘,心里觉得鄙夷,只是掉颗牙齿这么小题大做,还让给爹爹把自己请来挨训。
姜佑安看姜昀并伤着,姜月瑶也无大碍,听着姜月瑶的哭声甚是心烦,抱起姜昀拿起茶果给姜昀。柳宁湘见姜佑安唤姜昀来并不是受训的,心里又气又伤心“老爷。”
“既然江先生都说并无大碍,只是掉了一颗牙齿,这也没必要惊动宫里的太医。”
“爹爹,你唤昀儿来是何事?是想昀儿了吗?”
姜昀坐在姜佑安的腿上吃起果子,吃的斯文优雅。
“昀儿,你今日为何要推你四妹妹?四妹妹体弱,往日里作为姐姐理应让着妹妹才是。”
“爹爹,昀儿并没有推四妹妹,昀儿等先生离开后出门就听见四妹妹的婢女言论着昀儿,昀儿说了几句,四妹妹就推了苏桃下台阶,今日先生教我们嫡庶尊卑不可不尊的道理,四妹妹称姨娘为娘亲,昀儿便纠正,四妹妹不听反,想推昀儿倒是自己不小心摔在地上了。”姜佑安看了一眼苏桃额头上红肿起来一块。
“胡说!月瑶怎会这般无礼!”
柳宁湘知自己过于失态,又软着声音“老爷,月瑶一向乖巧懂事,断不会像三小姐说的这般无礼。”
“私下议论主子,这也不是奴才该干的事,林贵,去拿了这位伺候着四小姐的婢女身契,找个人伢子买了。”
姜佑安拿起身旁的暖茶抿了一口。
“老爷。”柳宁湘惊愕的看着姜佑安,这伤着的是自己女儿,卖的也是自己院里的丫鬟,单单只听姜昀这六岁女娃的一面之词吗?
“月瑶这段时间也不要去书塾听先生讲经书了。你好生教养着,日后若是还是这般没规矩就送去母亲院子,让母亲教导。”
姜佑安牵着姜昀走出明湘苑,姜昀回头看了柳宁湘一眼,看见柳氏正面色可怖的盯着自己,姜昀不知错在哪里,为何柳姨娘这眼神想把自己生吞了一般。
柳宁湘爬过去就扇了跪在地上的丹珠两个嘴巴子“你这个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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