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姜老夫人沉稳着声,语气却不和善,带着训斥道
“你自己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你自己收拾。
昀丫头的事我这边也应允了舒家,今日舒家能登门叫你到我跟前头说理,也说明舒家对这事不满,我不管柳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乱了分寸,火燎火急的扶正柳氏。
今日我也想把有些话跟你说透了,柳家不好得罪,舒家比柳家更不能得罪!舒家记上了,这些日子你需小心谨慎点,别让人抓着把柄。
没事你就回去吧,别在我这待着了。”
姜老夫人拿起书籍,余光看了一眼踌躇的姜佑安。
“母亲,这事……”姜佑安为难开口,俨然如做错事的孩子。
“这事你之前不跟我商量,现在找我,我就有折?”姜老夫人厉声道。
姜佑安嘴里就如含着苦药,吐不得,咽不下。
“事突然,孩儿当时还在犀州来不及与母亲说。”
“事到如今,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你好好待昀儿,舒家多少还会看在昀儿的面子上给我们姜家几分薄面。”
“母亲,如今舒家早就退出朝堂,舒家就剩一个体弱的舒元盛……”姜佑安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心里不满。
“糊涂!你真当我老了,看不清朝堂波云诡谲还是觉得我这老妇目光短浅耽搁你前程了!为官多年,朝堂翻云覆雨的变化你还看不透其中缘由?”
姜老夫面色潮红,干咳几声。怒呵道“还不出去!”
姜佑安喘息粗长,面色阴霾,据身行礼退了出去。
姜佑安极力克制自己的失意,慢步走在园林,不知不觉到了邹姨娘的院门口。
姜佑安眸色一沉,想起也许久没来这,邹氏妩媚多姿,纵情洒脱,十分懂得讨人欢心。的确是好去处,姜佑安心里说罢,甩了甩衣袂才进房门就听见邹氏玲珑悦耳的笑声盘旋于院里头。
“这是什么事这么高兴。”姜佑安听笑声,心里头烦闷去了不少。
邹姨娘看姜佑安进屋心里头也不诧异,声音极致妩媚不惊不喜道
“老爷今日怎么这么有空来我这了?”
“给你的笑声勾了魂,怎么进来了我也忘了。你还没跟我说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姜佑安淡淡说着,眼里却渐渐对邹氏有了笑意。
邹姨娘坐在姜佑安怀里,眉眼风流
“妾是在笑柳姨娘被老爷打了一掌的事。听闻老爷这一掌打的极狠,都把姐姐打得瘫坐在地了呢。老爷,你日后不会对妾也是这般不怜惜吧?妾脸上娇嫩得很,可经不起老爷的打。”
才刚淡了点的心烦,被邹氏有意提起,又烦躁起来“不过一个时辰,你怎么知道这事。”
邹姨娘也懂进退,心里明事,心里片刻犹豫,还是笑了起来。她怡薇讨男人欢喜的手段是下三滥,可也不至于事事看男人的心情谨言慎行。
“老爷,喝口酒,妾还需酒过了头脑才清醒。”
只是莺燕欢笑片刻酒就热好。屋里头混着花香,酒香越浓郁,吸一口都是酣人醉酒。
“才这点风声怎么吹也还吹到我耳里头,三小姐刚被江郎中确诊出疫症,府里头还不是片刻就有人跑到大夫人院里,急急将这事告诉大夫人去了?
不然啊,大夫人也不会动了胎气。”
邹姨娘揉着姜佑安的肩膀,玉手温热,伸进姜佑安脖子,姜佑安头微微后仰,似乎没听进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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