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这一路累坏了吧,我听说班机还延误了一会儿。”听到沈母的招呼,徐闻只能往车门这边挪动,看着一直伸在跟前的手,忍住厌恶搭了上去。
看着站在眼前的一对,沈母突然觉得沈父眼光不错,身高、气质都很登对,尤其是小儿子牵着徐闻的手,俩人靠得很是相近。真不知兰遥遇曾经做过什么,至少此刻因为与兰遥遇的比对,沈母确实很喜欢徐闻。
“没吵架吧?”沈母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
徐闻两眼还是有些水汪汪的,看着沈母说道“只是拌了几句嘴。”
沈母上前拉过徐闻,瞪了小儿子一眼,斥责道“你少欺负她,之前欺负的还不够吗?”
沈宗宁愣住,对母亲亦真亦假的话,他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语言。只能作罢,把好事的贺挽之喊过来,从后备箱里拿出准备的年货。
沈母懒得理会,拉着徐闻就往楼上走去。一路话不多,但尽显真诚,这一点徐闻十分佩服,她不会傻不拉几认为沈母就认定她了,只是沈母这样的情商与待人上,确实是自己再活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
进了门,才知年味在沈家有多浓烈。满屋张灯结彩,平日里收起来的过年物品,这会儿又重新摆上,小到茶杯烛台,大到供桌、屏风、地毯。沈曦带着沈珑珑正在一楼开放式大书房里陪着沈父写春联,福字,厨房里越姐和韩暖阳、沈宗凛以及一位徐闻不曾见过的五十多岁男人,热火朝天的准备着年饭。
“累坏了吧,先休息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沈母看着徐闻精神状态都不好,关心道。
徐闻摇摇头,“不用了,我先去洗漱一下,这几日——”,有些难堪,确实徐闻没有时间收拾打整自己,特别是今天,从那破旧的老房子里出来到现在,她都在赶飞机,整个人情绪又一直不好,导致大脑和心脏都生理性的疲惫。
沈母点点头,轻声细语的交代徐闻“先回卧室去休息会儿,缓过来了再下来,我带你认识一下家人。今年过年,除了我们一家人,你大嫂的爸妈、挽之的爸爸也在,很热闹的。”
徐闻点点头。
提着包往楼上走去,背影甚是落寞。
沈宗宁带着贺挽之提着大包小包的,也整好进来。沈母迎过去问道“宗宁,徐闻看上去很累,你一会儿给她拿点吃的上去,让她躺会儿,到快要吃饭再叫醒她。”
“不用了,她精力好得很。”沈宗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母亲的提议,开什么玩笑,还给她弄吃的叫醒她——
然而徐闻这一上去就到了吃年夜饭时,还没下来。沈曦和沈珑珑上上下下跑了好几次,都说敲门没有回应,他们好不容易等二婶回来了,谁料二婶照面都没打,就回卧室睡觉了。
眼看着年夜饭即将开始,沈宗宁的爷爷、沈宗凛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以及贺挽之父子都要列席了,沈宗宁只得自己上楼去看看徐闻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幸好徐闻住三楼,不然沈宗宁压抑着怒火的敲门声早把几个长辈惊动了。
“徐闻,徐闻——,开门!”
屋内一片寂静。
沈宗宁如此反复几次,都没听到徐闻开门的动静,正准备去找越姐拿钥匙,又回身来顺手一扭门把手,出乎沈宗宁的预料,门没反锁。
卧室里一片昏暗。
沈宗宁打开灯,透过屏风就看到徐闻在床上睡成一团。真是长见识了,第一次见到女人可以睡这么死——沈宗宁对徐闻一向不客气,几大步就绕过屏风来到床前,伸手打算去摇醒徐闻,谁料碰到了徐闻裸露在被子外的脖子——好生滚烫。
再打开台灯细看,只见徐闻满脸通红,沈宗宁探了探徐闻光洁饱满的额头——烧了!而且,绝对是高烧。
再摇摇徐闻的肩膀,这会儿徐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满眼水灵,眼神游离。
“徐闻,你烧了。”
听到沈宗宁这么说,徐闻努力从被子里捞出自己的手,摸了摸额头,确实烫,可是她浑身上下都烫啊……包括呼出来的气息。
徐闻懒得理会,她只觉浑身酸痛无力,虚汗淋漓,整个人绵软似若无骨,早已无心他事,只想闷头昏睡。
沈宗宁却由不得她,“年夜饭好了,起来吃了再睡。”这可不是心疼她挨饿,相反是一大家子人等着,尤其是爷爷,从沈宗宁进门他就在埋怨为什么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知一声长辈,训斥了半天。
这会儿就等着徐闻下去见见呢。
徐闻真的是被烧迷糊了,对于沈宗宁的话根本听不清。
沈宗宁也一不做二不休,屈尊降贵去洗手间用毛巾打了冷水,把徐闻从被窝里捞起来往其脸上就是一抹,徐闻立马被冻了个激灵。
“爷爷小姨父他们还等着我们吃饭呢。”看着徐闻这样的狼狈,沈宗宁居然毫无愧疚。
不就烧吗?
他前段日子在西非还不是一样高烧不退,依然坚持着处理各种突事件!
何必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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