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家,除了沈宗宁忙成狗,沈宗凛归队,其他一切祥和自在,气氛非常和谐。
连沈老太爷也懒得回女儿那边,在和园住下了。
当然,也是因为沈宗宁和徐闻的婚礼暂时定在三月底四月初举行,老爷子东西多,懒得来回折腾,干脆住在老宅。
在所有人的想象里,徐闻可能要经历冷漠痛苦的豪门生涯,比如高傲的婆婆对她的挑剔,出身书香门第的嫂子轻看她——却不料最自在的就是她。
谈好买卖写好剧本顺着演,徐闻轻松极了。
而似乎一直没有当做演戏的沈家上下,却对徐闻越来越喜欢。
尤其是沈母,她对徐闻的喜爱有些不知来由。如果韩暖阳是办事妥帖大家闺秀还夹带着女强人的风格,那徐闻就是呆傻型。
婚礼的走向是低调浪漫,准新郎忙成狗全部交由母亲和大嫂打理,准新娘意兴阑珊一问三不知,最后无奈之下,徐闻干脆摆烂,“老太太,您就当给自己办的婚礼,爱怎么来怎么来,我全程配合。”
大到举办地点、风格,徐闻对着其中几个策划方案,头疼的问着眼前两个尊贵的女人“我看没什么区别啊……”
韩暖阳耐着性子解释“这个是法式风格,这是北欧风格,这是中式——”差别这么大,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徐闻眨巴眼睛,提出自己比较1o的建议“我觉得整个红色旗袍啥的,对付对付得了……”
沈母已经放弃,她根本无法理解平时穿的还像模像样的徐闻怎么有这么恶俗的欣赏水平。
韩暖阳再刷了几下平板,“算了,那看看你喜欢的珠宝。”
徐闻呆呆说道,“我没有耳洞——”
两个女人气结,之后再不问她的意见,问她品牌她不懂,问她爱好她说都可以,问她自己的想法,她憋半天一句话真的要办婚礼吗?好麻烦!
干脆不问了。
韩暖阳也劝慰婆婆,“反正您老人家跟爸年轻时候也没好好办过婚礼,不如真就按你的爱好来了。”沈家的婚礼从某种意义上也是给圈子内的人一个交代。
所以也不可能不办。
沈母想了想,点点头,也对大儿媳说道“当年鉴于宗凛的职业,你们的婚姻也办的很是简洁,不如我们娘俩一样,都按自己爱好来。”
两人一拍即合。
至于徐闻,她出院后就琢磨着在健身房里装套练拳的玩意儿,沈宗凛这方面也有经验,没几天就安排上了,所以沈家就变成这样婚礼策划公司高频次进出沈家,却见不到新娘;连婚纱徐闻都懒得试,最后是碍于韩暖阳快生气了,才勉为其难套一套。
其他的东西也一样,婚礼上的几套礼服、鞋子、饰品以及搭配的妆容,徐闻都懒得参与,她专心练拳,带着两小只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玩,在这个城市她也没什么朋友,干脆整日整日呆在沈家。
在沈家没有客人的大多数时间里,她都歪在沙上看书。
可以说沈家喜欢她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学历低但爱看书,沈父书房里的书,她居然看过不少。沈父自从病退后,大部分时间就是看看书,搞搞慈善或者亲自操刀写写书法画画啥的,徐闻也不觉得自己少读书是什么丢人的事儿,经常让沈父给她推荐书。
沈父推了几本,原以为徐闻就是说说玩的,谁料她看完还来找沈父畅谈一下自己的读后感,搞得沈父就很有兴致。
现代社会的知己,无非就是我推的美食你爱吃,我荐的书文你读了。
且不说读的到不到位,单就是读了,也让人打从心底开怀。沈家两兄弟都是学霸,但都不是爱读闲书的人,徐闻就不同了,说得好听是海纳百川,说的不好听就是来者不拒。
这就让病退后才有这个爱好的沈父觉得很投缘。
有时候徐闻遇到不理解的点,还主动去找沈父解惑。
是人都好为人师,只是有人隐晦谦逊,比如沈父,但抵不住他内心深处的得意。
就这样一个求问一个解惑,来来去去的,沈父越觉得选择徐闻简直是最正确的选择。不然你换之前那个大明星,她能说出个婚姻是围城恐怕就阿弥陀佛了,哪里像徐闻,像个学生一样做了笔记来跟他求解,还问了很多他的见解,以及他们那个时代才有的一些生活经历及尝试。
关键是,徐闻一手行书写的相当漂亮。
夜里跟老太太随口说几句,老太太也英雄所见略同这孩子性格随和,哪里像老二说的那么糟糕,我前几天出去做美容,让她跟着我去,整个过程丝毫不扭捏,见到李家那几个女人她也不怵得慌,哪里像没见过世面的人。
其实徐闻是无知者无畏。
当然,老两口打拼大半个世纪了,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但能像徐闻这样出身微寒又丝毫不露怯不贪婪的,少有。
一千万救个珑珑,他们沈家觉得很便宜了。
现在又套牢沈家,想必该敛财了,谁料徐闻真不感兴趣,金银珠宝玉石在她眼里跟浮云一样,只是沈父收藏的大量书画古籍,她倒是看得啧啧称奇,但在沈父赠送时拒绝,意正言辞的拒绝。
她直言不讳这些东西放沈家是安全的,放她身上——估计就毁了。
内心深处,她一直很清醒。
至于韩暖阳还担心徐闻借婚礼大开口各种珠宝什么的,也在徐闻数次意兴阑珊的态度下消失匿迹。
而偶尔外出,徐闻也不太喜欢屋子里沈家为她置办的奢侈品包包,每次都是提着个帆布包,那气质仿佛背着天价限量包,谁也不敢说她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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