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如此自在,与忙碌的沈宗宁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远在深市的徐言,在这些日子里,瘦了很多,娃娃脸也瘦没肉了,整个人一下子就沧桑起来。
自从知道姐姐还活着,他大病了一场。深市四月底到五月初,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难有放晴的时候。徐言这一病,就病了两个星期,反复的高烧咳嗽,似乎把他这些年的疲惫都用一场重感冒泄出来。
他一直坚持上班,直到实在起不来了,才不得已请假在家休息。他常常不怎么说话,一整天浑浑噩噩,更多的时候是躺在床上,似乎是沉睡似乎是昏睡。
潘如心挺着大肚子,心疼的守在床边。无论徐素生和刘香如何劝解都没有用,冒着孕期被传染感冒的风险,她从徐言睡着就守候着,直到夜幕降临。
期间刘香十分自责,“如心,都怪我们,徐言这孩子自小就不爱说话,我们以为是他性格内向,谁料他一直藏着这个事情。”
“妈,这么多年,你们都不知道徐言在找姐姐吗?”潘如心给徐言换了退烧贴,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刘香似乎想到了不堪的过往,长叹一声才看向儿媳,慢慢说起往事,“现在回头看看,其实早该看出来了,自从他姐姐离家出走后,他性格确实变了很多,经常不说话,思虑很重的样子。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实在没有精力多去关注他,只以为是家里生变故,他懂事了。”
潘如心收回看向婆婆的目光,呆呆看着床上在汗的徐言,心疼道“妈,我跟徐言从上大学就认识了,他一直都在找姐姐,期间我们动过身边所有的资源去找,他假期或者上学兼职打工挣的钱基本上都花在各种寻人上面。”
刘香很是愧疚,也十分心疼。
“如心,你跟徐言夫妻关系好,有机会的话妈妈还是希望你能劝一下他。这个人跟人啊,也得看缘分,他姐姐对我们夫妻俩只有怨恨,提及徐言,她也是用来要挟我们。所以啊,我们真的不希望你们小两口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被她打破。”
潘如心被刘香一席话惊住,她呐呐道“徐言不会愿意听这个话的——,他最在乎这个姐姐,哪怕姐姐一无所有——“
刘香听到这里情绪略显激动的打断儿媳的话,”不可以!“
见潘如心呆呆傻傻的,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傻姑娘,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心软善良的好孩子,但是这得分人,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你们对她好的。”
潘如心有些不知所措,很久后才鼓起勇气问“妈,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一点儿也不想她吗?”
刘香被潘如心的反问弄得一时间语迟,几番要开口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最后,才摇了摇头。
潘如心接着问,“为什么啊?我听徐言说过,姐姐长得好看,成绩又好,性格也——”
不!
刘香苦笑着说“你不懂……从她走后,我就当自己没这个女儿了,是死是活,我也不再管。“关于徐闻的话题,再也不说只字片语,待刘香走出去后,潘如心才现原本睡着的丈夫,睁开了眼睛。
只是,那双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失望,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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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定好一个月后述职,但具体的时间林铮跟沈宗宁确定好后,定在了五月二十二日这天下午。徐言做好万全的准备,也有些担心在家的潘如心。
潘如心安慰他,“不用担心,离预产期还有十来天。再说爸爸妈妈在这里,过几天我妈妈也请假过来,三个人照顾我一个,绰绰有余。”
徐言点点头。
徐素生与刘香也说道“不用担心家里面,反正你就去两天,述职完回来完全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