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人来人往,徐言正在等待沈宗宁和两个孩子的落地。
他们的航班还需要二十分钟才到,只是徐素生的责问让他非常烦躁,为什么所有人都翻篇了,唯独自己的父母不愿意。
“我去办我的事情。”
徐素生的怒斥声压迫着徐言的听觉神经,“你的事情?莫不是徐闻的事情?我跟你讲多少遍,不要去扯上她!怎么,她又要你怎么帮她了?”
像年前那样,没日没夜不顾死活的奴役徐言吗?
回来的徐言又黑又憔悴,还瘦了一大圈。
她这个贱人不知道心疼兄弟,可他们身为父母的却不忍,那事儿他们阻挡不住生了一次,那晓得现在又在上班期间跑出去——
“爸,她是我姐姐。你们可以互不相认,但你不能阻止我们亲近。”
说完,再听不下去的徐言挂了父亲的电话,后续看父亲和母亲轮番打来电话,他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拉黑。
几分钟后,他等到了同样是一身休闲短衣长裤的沈宗宁,以及两个孩子。
“姐夫,城越、安安,这边——”
沈宗宁看了看徐言,“最近气色不错,我看汪海林天天跟我吐槽说你们加班,果然年轻就是本钱,他说他都快熬死了,你却活蹦乱跳。”
说罢,重重拍了拍一样高的徐言。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跟徐言招呼起来,徐言重重拥抱了沈承越,“好小子,是不是又长高了些——”
沈承越有些腼腆。
倒是沈城安替哥哥说道,“我哥186了,只怕是家里最高的。”男孩子的育是个谜,沈城安自己一米六五的身高维持好几年了,可哥哥每年还在往上缓慢增长。
在沈承越跟前撒娇,“我哥不能再长高了,如今就很好。”
沈承越揉了揉她的长,今天她没有编长辫子,只是扎了半截,其余乌铺满整个背。
前几天,沈母亲自请了把金剪刀,给小姑娘的头剪短一些,如今只是过了腰及臀而已。
穿着也跟哥哥无二,只是她怕热,长裤变成短裤。
一路上,她跟沈宗宁说了鸾凤镇的各种风景,又说了太爷的坟地所在,穿裙子什么的不方便走路。
小姑娘已经把两天的行程安排得满满的。
听着她的计划,三个男人无不是宠溺的表情,沈城安抬头反问,“你们都没有意见?”
三个男人异口同声,“你做主就行。”
倒是徐素生怎么也打不通徐言的电话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了个出去遛弯的机会,给远在荒芜原野上看风景的徐闻拨过去。
徐闻看了眼老家的归属地,直接拒接。
徐素生只觉得怒气值冲到了顶点,一个二个的,对父母就是这样子?
他一遍遍的拨打着,徐闻没有办法,只得找了个背风地儿接了起来,又陌生又刻在记忆深处的声音传了过来。
“徐闻,你能不能不要拖累徐言?别什么事情都带上他!”
一头雾水,徐闻只来记得问出,“徐言怎么了?”换来的就是徐素生长达几分钟的控诉,徐闻屡次想要挂断电话,但她的内心深处又冷漠的听着,听听吧,他能说什么话。
“我知道你如今有钱富贵了,但我们老徐家从来不稀罕,徐言一根筋被你蛊惑了,不舍得离开靖海,但是我能不能请你不要那么赖着他!他不是你豪门站住脚跟的工具——”
简直一派胡言。
“原来隔了那么多年,你还是那么独断专制,搞清楚你只是他的父亲,还没有资格去左右他的生活。”
多么令人窒息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