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的院子里,徐闻低着头沉默不语来回踱步。
陈逐月急坏了,韩暖阳与她正在不停地刷着回去的机票,路霜也在不停的安慰陈逐月,“陈教授没事的,这会儿沈总都派人过去,逐月姐你就放心吧。”
“嗯,我知道,谢谢你霜霜。”
她无法解释,心中的慌乱来自什么,或许是她不愿意承认的那个人。
钟子期走到徐闻身边,轻轻咳嗽一声,徐闻从沉思中被拉回来,脸色阴郁的看着他。
“可能跟你大嫂的事情有关,我想着庒新亚怕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拍到了什么。”不然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胆大包天面对面的下了黑手。
徐闻眯着眼睛看了看日头。
“这边的事情我想交给归璨和洪言庭,沪市……,必须今天赶回去,一个是庄新亚的事情,另外一个是庄秘的事情,我得跟沈宗宁碰个头。”
钟子期点头。
“我也是这个意见,或者我在这边盯着林鹿的事情,沪市那边我让下面的人把有用的东西转给你。只是——”
“只是什么?”
看着钟子期吞吞吐吐起来,徐闻不解。
他们二人之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不是,我是想着你跟沈宗宁说的时候,好好的说,不要着急。这事儿本来就是别人来离间你们夫妻的,别一个冲动说急眼了。”
徐闻什么破脾气,他最清楚。
对着沈宗宁,她是唯一没有耐心,也不耐烦。
这个若是处理不好,很容易产生误会,夫妻之间什么误会最致命,无非就是情情爱爱和不忠。
“好,我知道。孰轻孰重,我有谱儿。”
于是,车队到此刻正式解散,徐闻、洪言庭、孙刻以及韩暖阳和陈逐月买到了高铁票,到四百公里外的青省省会城市飞回沪市。
陈逐月异常沉默,她想到了太多关于庒新亚的过往。
沈宗宁没有能第一时间赶到医院,他最近的商务洽谈太多,听到姑父没事儿,而庄新亚已经准备手术,他直接让贺挽之带人去处理。
“别让你大姨大姨父知道,一会儿到医院你先把姑父接到家里,庄新亚那边你安排人守着,庄新亚的家人你也派人安排妥当,我谈完这事儿就过去。”
贺挽之领命而去。
陈利一直守在手术外不肯离去,庄新亚的父母已经接到通知,正从外地赶过来。他满心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行动不便闪躲不急,庄新亚也不可能被撞飞。
脑壳碰到马路牙子上,当时没有外出血,却昏迷不醒。
直到上了救护车,庄新亚才开始抽搐呕吐,看得陈利差点心梗过去。
如果庄新亚有个什么万一,他这把老骨头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他的心情低沉到了极致,效救心丸让他身体上缓和过来,可精神一直紧绷。
贺挽之带着总经办和行政部的几个人过来,陈利总算是找到点主心骨。
“挽之,你表姐也出去旅行了,这会儿正在买票往回赶。”他枯瘦的手抓住贺挽之,却忍不住颤抖。
贺挽之轻轻回握过去,“放心,姑父,没事的。庄老师年纪轻,身体素质好,我先去问问医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