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好事儿了呗。”大庆听后说。
“你们县里以前没探过矿吗?”李文慧问道。
“听说是勘察过,专家们说都是贫矿,没什么开采价值。但是老百姓们不这么认为,你知道吗,这次现矿脉的地方叫铜冶,青铜器的铜,冶炼的冶,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有故事,相传战国时期,铜冶就是青铜工业的重镇。你想啊,那个时候的运输又不达,炼铜、制造铜器肯定要离铜矿近一些的,否则效率太低了。”大庆根据自己所知分析道。
“你最好去当地走走看看,这个事儿咱们不好搞什么小动作,了解点儿情况,以备不测吧。”李文慧说道。
“哎,做点儿事儿怎么这么难啊,想着自己还要防着别人,要是没有你帮我出谋划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庆说道。
“咱们的建材市场生意不错,年底抓紧跟你们邻村谈谈服装批市场的事儿,这个项目要是妥了,咱们就算是建筑上拿不到多少工程,最起码也饿不死。还能蓄势待。”李文慧说道。
两人谋划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大庆便回老家去了,等来到了铜冶村,已经快中午了。大庆印象中,这个村里有一个自己远房的表舅,他在村口的供销社里割了十斤猪肉,打听着找到了表舅家。
农村的石头房子很是结实,砌房子用的大花岗岩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村里民风淳朴,家家大门都敞开着,时不时有串门的邻居来往,或拉拉家常,或扯扯闲篇儿。大庆进门之后,看着正在院子里喂鸡的中年人,憨笑着说道“表舅,还认得我吗?”
“你是?”中年人看大庆有些面熟,但又不敢认。
“我是陈家沟陈有财家的儿子,我叫陈大庆!”大庆自我介绍道。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大庆,你快坐,你快坐。”表舅想起了大庆,赶忙热情的说道。
大庆将手上的猪肉放到了厨房,自来熟的搬了个木墩子坐在了院子里,问道“表舅,你这日子过得还好?”
“比不了你们村儿,你们那里早年间就是市郊,有点什么农副产品都能到市里卖了,补贴补贴家用,铜冶这地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净荒山,交通又不好,一年到头打下的粮食刚够吃,凑合着过吧。”表舅哀声叹气的说。
“咱这儿马上开矿了,以后日子肯定好过了。”大庆说道。
表舅看了看大庆,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思量了一会儿,客套的说道“我记得前年过年去你家走亲戚,你爹说你进城当公安了,怎么有空来铜冶转悠啊?”
大庆见表舅不愿说铜矿的事儿,似乎有什么隐情,编了个瞎话,小声说道“我来调查炸药、雷管的事儿,先来您这里了解了解情况,您可别跟外人说,这是机密任务。”
表舅听了,慌忙解释道“我可不知道炸药啥的,你去别家打听吧。”
“表舅,咱是一家人,你紧张干啥?偷制炸药这是重罪,抓人我也不能抓你啊,你知道啥就跟我说,你外甥我还能不帮着把你摘清楚喽?”大庆旁敲侧击的说道。
“重罪?有多重啊?”表舅心虚的问道。
“怎么也要判个十年八年的。”大庆言之凿凿的说。
“大外甥,你可别吓我啊,你们公安来了多少人啊?”表舅颤颤巍巍的问道。
大庆注视着表舅,轻声说道“打前站的就我一个,表舅,你别着急,你知道什么就跟我说,我能帮你的,你相信我。”
“咱们县穷,越往山里走越穷,谁家娃娃结婚娶媳妇,不得盖新房啊,可是又买不起砖,祖祖辈辈都靠炸山取石料盖房子,会做个土炸药的人也多,前阵子村里找到我,帮着干了点儿集体的活儿,我当时还寻思着,弄这么些黑药干什么呢,哎。”表舅说道。
“听你的意思,做这个炸药是炸山开矿用的?山是你们村自己做主炸的,不是县里派人炸的?”大庆问道。
“村里想着自己弄个小冶炼厂,炼出铜来也好让人们多挣俩钱儿,可是动静儿太大了,把县里的人招来了。”表舅说道。
“县里主持开矿,不比你们村小打小闹好吗?”大庆疑惑的问道。
“哪有你想的那么好啊,村里怕县里追究炸山的事儿,硬是把贫矿编排成了富矿,等县里真投了资,再打了水漂,到时候村里不定多少人受连累呢,现在家家户户都不敢说这个事儿。”表舅说道。
“这矿怎么造假啊?”大庆不解的问道。
“地质队采样的地方,都是布置过的,谁知道他们带走的矿石是怎么回事儿啊。大庆,我就帮村里干了点儿活儿,你可要帮帮你表舅我啊……”表舅委屈的说道。
“行了,表舅,你别管了,跟谁也别说我问过的事儿,我会想办法的,你把心放肚子里吧。”大庆说道。
大庆同表舅聊了会儿天儿,留下来吃过午饭,便匆匆的赶回了市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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