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着僵硬的脚踝,灼灼目光盯着身旁的人。
“你们在春意楼不是截杀我们了吗?”季糖糖面色不显,故意引导着。
没办法,她就是未卜先知。
再次对着手心哈气,依拉勒躲进草垛避风,忍不住吐槽道“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寒雪村的村民,你们不能自己南下吗?冻死了。”
季糖糖靠坐在一旁,舔食着有些干涩的唇角,反问道“你为什么答应来演戏?”
依拉勒毫不犹豫的回答“怕死呀。”
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季糖糖低声道“我不怕死呀,那银针那么老长!”
无语的抿着唇角,依拉勒张了张嘴,半响没有说出话来,“真行!”
“行个屁呀,赶紧的,盯梢去。”季糖糖推了一把依拉勒,指着柴火垛的风口,“一会儿把人盯没了,你就哭去吧。”
被推了一个踉跄,依拉勒恶狠狠的盯着季糖糖,“季棠!你信不信我把你弄死,自己跑了!”
“你跑,你跑呀,我不给你解穴道,你……”季糖糖的话停顿住了,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前方,手掌落在了依拉勒的肩膀。
刀刃的寒光在刺骨寒风中格外的凌冽。
季糖糖拉回依拉勒的身形,见他张嘴立刻捂住他的声音,拖着人往角落里挪动,食指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什么情况?”依拉勒压低声音,用身旁的柴火将自己的身形挡住,就看到远处的人影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在寒意刺骨的深秋,空中似乎氤氲着雾气,是生命流失的温度。
女人的眼睛惊恐的瞪大,白皙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喉咙身体不断地抽搐着,身旁的孩子已经吓傻在原地,张着嘴连哭声都没有。
明明很远,远的人影都是渺小的,季糖糖却仿佛能听到血液喷溅的声音。
依拉勒也震惊的捂住嘴,生怕自己出声音,看清楚人影的穿着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是,二哥的人。”
话还没说完,又一个被杀的百姓。
他们手起刀落,认命就像风一样逐渐流逝。
他们在屠城。
这个认知让依拉勒僵硬了身体。
仅仅只是拿下了汾城就要屠杀掉所有的百姓吗?
第一次面对自己亲二哥的残忍,依拉勒都觉得陌生。
那个人明明是所有人称赞的贤王,对待卑微出身的他都是温柔至极,甚至不像一个北狄人,像是中原的君子的。
现在这样的人要屠城吗?
火光四起点亮了凌晨前最后的黑暗,热烈的火焰却将深秋的冷意裹携到了他的骨子里,哭喊声把这个睡意朦胧的深夜拽进了人间炼狱。
“北狄人……”季糖糖呢喃着,手上的木棍却更快的脱手而出,化作一道寒芒插进了北狄士兵的胸口。
另一个人转头望过来,季糖糖的人影已经掠到了男人面前,刀刃划过,血色染红了火光下的寂寥。
季糖糖抱起地上的孩子,回身踢在了另一个士兵的胸口,断刃脱手插进了对方的喉咙。
软绵绵的小手挡住季糖糖的眼眸,温热打进了她的沁满寒意的胸口。
“姐姐不怕……”孩子带着哭腔,抱紧季糖糖的脖颈。
翻身的瞬间,折断最后一个士兵的脖颈,季糖糖按住了孩子的后脑,“哥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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