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仵作?”程温棋抬眸,干净清澈的眼眸凝望着窗外。
白芜错开目光,“两个。”
“谁家中有病人吗?”程温棋转过眼神。
白芜不停地摩挲着指尖,因为紧张指尖变得麻木僵硬,“张仵作家有一个病重的小孙子,场面吃药,至今也没有见好,大夫说活不过五岁,孙仵作家里只有一个妻子在东街卖……人肉,父母去年先后没了,至今没再添丁。”
想了想,白芜又补充一句,“张仵作更得谷主的心。”
“那就送孙仵作一家一程吧。”程温棋随口说着,“冬日刚过,天气干燥,,总是要小心火烛的,白芜你说对吧。”
“属下知道了。”白芜领命。
“春天容易生病,张仵作也该换个医者了。”程温棋浅浅的笑意,却掩盖不住骨子里蕴藏的桀骜和匪气。
白芜呆愣一瞬,只觉得程大夫很适合他们这个阴诡的地狱。
程温棋对上他呆愣的视线,又散漫的收回目光,“下去吧。”
“是。”白芜起身离开。
夜色越来越深了,寂静的夜晚连鸟叫声都格外的清晰。
月色很美,清冷的月光给山谷渡上了银色的光辉,让寂静的夜晚,多了寒风的徐徐凉意。
山谷里面的杀手都外出了,今天孙大娘的肉摊子上的生意不太好。
虽然平日里买的人也不多,但是今天更是格外的少。
打着哈欠躺在床榻上,身边的孙仵作已经响起了如雷的鼾声。
嫌弃的锤了一下身旁的夫君,孙大娘躺在一旁,缓缓的阖上了眼眸。
一缕薄烟顺着窗户渗透进来的月光氤氲开来,恍若清冷月光倾泻进来。
孙大娘的睡梦更香甜了一些,不远处的窗帘却没摇曳的烛光点燃,苦的烟雾弥漫开来,熊熊火苗瞬间窜上了木质的窗户。
燎上另一边的窗帘,涌上屋顶的木梁,许多年的木梁已经干的透透的。
坐在走廊里分着药材了程温棋看到不远处升腾起来的火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起身走到栏杆旁边,侧坐在上面,手臂搭在栏杆上,远远的望着。
那边是东街。
“白芜的动作还挺快的。”低声喃喃着,程温棋侧头靠在手臂上,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黑影。
不错的轻功。
比糖糖差了一些,但也算是拿得出手。
她的眼光真是不错,一下子就挑中了一个不错的下属。
也是,枫溪谷就像是一个动物园,在动物园里找豺狼虎豹,总是比在深山里容易的。
“下一个,选谁呢。”看着点亮半边天的火光,程温棋自言自语。
她想凑一支暗卫,给她办事,保护她的安危。
她越是安全,糖糖越是自在。
“还是要慢慢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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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夙晋猛然起身,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送信的人,“你说秦家被判了流放。”
夙承点点头,苦恼的皱紧了眉峰,“是,现在已经在流放的路上了,京城送信过来,据说秦家的女眷已经在秦老夫人的安排下住进了城郊的别院,现在安稳下来了。”
“老夫人身体可还好?”夙晋不忘了关心到。
夙承点点头,“目前尚好,只是不知道能撑多久,老夫人年前刚刚大病初愈,现在只能勉强支撑。”
内宅的情况,他们知道不多。
夙晋也只知道秦家女眷擅长诗词歌赋,唯有老夫人是商贾出身,年轻的时候还曾经执掌江南商会,后来是嫁给秦太傅,才隐退下来,不再露面。
老夫人也是秦家唯一一个至今不曾入祠堂的人,毕竟不是秦家父母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也是秦太傅学识出众,才能让老夫人进门。
“秦家的女眷也没有人擅长管家吧。”夙承试探的说着。
他不记得有听谁说过秦家的姑奶奶是管家的好手。
夙晋没有吭声,秦家清流世家,不擅长庶务也属于正常,出嫁的姑奶奶配上管家娘子,懂庶务和内宅的婆子,依仗家世也是顺风顺水的一辈子。
只是现在秦家风雨飘摇,只怕在京城难以立住。
“不是说长房长女擅长庶务吗?一直跟在老夫人跟前,还去江南巡视商号,她不在吗?”夙晋想到了那个声明在外却从来没有见过的秦家长女。
据说她离开江南去了北边铺面,现在还没有回到京城主持大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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