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令他浑身酥麻。
那个所谓的赵主任,不会就是陈霖吧?
难怪前几天机场海关那边都没动静。
合着陈霖压根就没想往国外跑,她还继续待在黑诊所里搞器官买卖呢!
她这心得有多大啊!老爹死了她还敢接着干。
或者说这帮人是有多猖狂,觉得保护伞一定就能罩得住他们。
想到这,安欣正义感爆棚,誓要将这伙人绳之以法。
于是他赶紧一个箭步飞向床,然后直挺挺的躺下去。
“嗯,先休息好,保存体能,等明天他们给我做体检时趁机开溜。”
安欣就这么睡着了。
夜里,他梦到自己醒来时躺在一个放满冰块的浴缸里。
他的腰上赫然有一条二十厘米长的刀疤。
新鲜缝合,还向外渗着血。
“我腰子没啦!”
安欣大喊一声从梦里醒来。
病房周围则是死一般的寂静。
外面走廊也只有黯淡的一点灯光。
安欣从床上爬起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向外看去。
还好,看守似乎是没听到他刚才的喊声。
咕噜。
饿了大半天,肚子早就受不了了。
安欣摸了摸口袋,还好有两颗糖,他赶紧吃下去补充体能。
因为怕自己睡着时被嘎,安欣只敢闭目养神等到天亮。
许是看安欣瘦弱的样子没什么威胁,第二天做体检时只有一个女护士陪着。
安欣意识到自己脱身的机会来了。
趁着抽血的机会,他一把夺过针头抵在了护士的脖子上。
“别叫唤,我是警察。”安欣小声在她耳边道。
那护士本来就是从市人民医院被强行拉过来当苦力的。
当初因为编制问题,她被陈康pua了。
这下警察来了也算是让自己得到解脱。
所以那小护士压根就没反抗,十分配合安欣。
两人前后脚走出病房,两个彪形大汉也没说什么。
当再次来到主任办公室时,安欣现陈霖正呆呆的坐在那里,没戴口罩和帽子。
跟材料上的照片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