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南夏给自己那枚玉镯的恩情,她站出来替主说话,“我们小姐才没有。”
“明明是你被自己裙摆绊倒了,反赖在小姐身上!”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南舞儿身上。
她平时虽然刁蛮不讲理,但偏生了张笨拙的嘴。
被人盯着,就开始支支吾吾,“你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我的裙摆,方才明明就是你在我后面!”
“二姐,你快帮我说句话呀!”
“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南莹莹语塞了。
方才站的位置,南夏是正好被挡住的,她只能看见南舞儿,看不见另一人。
这时,南夏把眼睛垂了下去,低声说:“都怪我没及时拉住三妹妹。”
“明明我离得最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她掉下去。”
下人们见南夏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头还湿了。
方才她也是有想要下去,救南舞儿的。
一时间,众人对这个多灾多难的小姐生出了些许怜悯之心。
南舞儿气得要死,不管不顾冲上去撕扯她,“你这个卖弄可怜的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南夏本来是想躲开的,但眼角余光正好瞥到,远处急匆匆赶来的一道身影。
赤红官袍,这府里头只有南侯这么穿。
她便任由南舞儿扑上来扭打了,不过也没让对方讨到好,在其腰间狠狠拧了两把。
“三妹!”南莹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拦。
还没把两人拉开,就听见一道威严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见竟然是南侯亲自来了,众人皆是一惊。
南泯山神情严肃,拧紧的眉心彰显了他此刻不悦的心情。
紧抿的唇更是给人刻薄的感觉。
南夏对此,就深有感触。
她这父亲,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看,每次见,都是板着张脸。
徐氏跟在后头,见南舞儿头乱糟糟的,趴在地上,连忙过去将人扶起。
她满眼心疼地问:“哎哟,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还有这,衣裳怎么都湿了?”
南舞儿一见娘,顿时就忍不住了,放声大哭,“娘,我好冷。”
徐氏赶紧让下人,送了个暖手炉上来,又拿了大氅。
她边安抚人,边向南侯哭诉,“侯爷,您一定要仔细查查!是谁害了我的舞儿!”
“舞儿她平日里这么争气懂事,什么时候让您操心过,现在,却让人害成这样,您看的过眼吗?”
句句不提南夏,却字字都在说她。
南泯山蹙眉,目光直直刺向南夏,“南夏,这你作何解释?”
身侧的白芝,脸色已经变了。
她不由得抓紧了南夏的手,心中忐忑地想。
要是小姐因此事被老爷厌弃,那该如何是好?
目光扫过一言不的众人,除了白芝,每个人眼里都是漠不关心,南夏有些想笑。
上辈子,是她瞎了眼,才会把这些吃人的豺狼当做真心待她的亲人!
南夏低下头,恭敬地对着南泯山行了一礼,“父亲,今日之事是我的错,这入秋的天,多冷啊,她还穿了身曳地的衣裳,裙摆那么长,说不准就会绊倒,都怪我这做姐姐的,没能早早提醒。”
没想到她那么能言善辩,南舞儿听得目瞪口呆,指着她大声喊:“父亲,你别听她乱说!”
“她这个乡下的野丫头,知道点什么?从小养在那种腌臜地,身份就跟那的人同样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