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看在你的份上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但,今日之事,谁敢再乱议论,小心了舌头!”南泯山转头威严布满。
他最后看向孙氏和南水瑶摇了摇头,“你也别厚此薄彼,好歹有个当家主母的样。今日管教下人无方,罚俸两月。今晚之事让你们三房受惊了,大夫人那边罚俸的钱便赏你们了。”
“谢老爷。”孙氏和南祈云同时谢过。
孙氏心中堆满了怒意,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原本今晚本该假借南夏之手,先是让她眼中钉,郝氏剔除。结果郝氏好好的。
紧接着让她那病痨子儿子也死去,结果人家也好好。
本该消失的鸟,在祖宗灵牌阁楼上待着,走水之事还成了她为了保护她下人放肆就这么算了。
孙氏脸色是变了又变,今晚这都叫什么事啊!
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
“对了,还有件事要问过父亲的意见。”南夏的声音再次传来。
南泯山神色淡淡的,“有话尽早说完,今夜的动静已经闹得太大。”
三少爷没事,金尾雀也找到了,那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至于南夏,让她说几句又何妨。
南夏不顾一旁大夫人跟南水瑶难看的脸色,目不斜视地说:“老夫人同我说,我院子里的丫鬟少了些,不够人使唤。”
“她让我择日去挑几个合心意的,父亲您看这事成吗?”
南泯山看了眼孙氏,问:“此事为何不过问你母亲?”
“母亲成日里需要忙那么多事,女儿怎敢为这点小事叨扰。”南夏,“其实此事也不必麻烦的,许嬷嬷已经为我挑好了人选。”
“只需父亲点头,那些丫鬟便可入我院中服侍了。”
确实是一点小事。
只需要点个头就可以的事,可为何南夏不找孙氏,偏偏要绕到他那?
孙氏眼眸略微心虚地闪了闪,“侯爷,既然事情已经解决,要不就先回去吧?”
南泯山这还没表示,就见南夏朝南水瑶走了过去。
此刻的南水瑶,披着件仆妇拿来的狐绒大氅,整个人低着头,不说话。
见南夏朝她走来,她的头埋得更低了,就是不想脸上的伤被看见。
但南夏眼力何其敏锐。
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她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痕。
“表姐姐,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南夏故作惊讶道。
刚刚她还敢扬言说是南夏害的,可见识了她颠倒黑白的能力,此时也不敢再说。只能死死攥着袖子,咬牙切齿地回,“是我一时不小心,没看住脚下掉下了水,伤到了脸。”
“劳妹妹挂心了。”
“女子脸上留疤可不好。表姐姐,若你不嫌弃,我这有从前刘氏,也就是我娘留的草药贴。”南夏作势拿出一幅贴。
药贴散着淡淡的清香,一看便知她所言不假。
这确实是上好的伤药。
然而南水瑶听到‘刘氏’这个名字,就像听到噩耗似的,脸色瞬间白。
不仅没接过药贴,还一把打掉,“我不要!把这东西给我拿走!”
刘氏当初故意抱错了孩子,也就是说,她其实才是南水瑶的亲生母亲。
但南水瑶万万不会承认,这样的乡野村妇会是自己的母亲。
药贴被南水瑶一把打掉。
南夏吃痛地皱眉,却还在向她道歉,“是我没有考虑好表姐姐的感受,鲁莽了。”
南夏低声下气的样子,引起了不少人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