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芝边观察着她的神色,边试探着说:“或许锦烟也是迫不得已,毕竟那是世子爷。”
“做奴婢的,哪有资格拒绝世子爷的命令。”
南夏凉凉一抬眼,“白芝,你这是想替锦烟求情么?”
对上她冷冰冰的眼神,白芝心里顿时暗道一声糊涂,随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小姐,你不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起来吧。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白芝你要记住了。”南夏:“我能容你们,自然也能赶你们。”
“你们作为我的丫鬟,要随时记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南夏没那么好心,一个别人随便招招手就能勾走的丫鬟,她不要。
白芝深深地把头低下,显然是在为方才竟然还想替锦烟求情的想法感到羞愧。
“正好借助这件事,把院子里的人都清一下。”
南夏起身,吩咐一旁的竹织,“你们两个去将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叫过来,在前院汇合。”
“时间就定在半炷香以内。”
“是,小姐。”两名丫鬟赶紧去了。
南夏在屋子里特意等了半柱香才出去。
可即便这样,来前院的竟然也没几个,一眼望去,用双手都能数得清。
白芝满脸惭愧,“是奴婢没有办妥小姐交代的事,奴婢这就去把他们叫过来。”
说完她便要去。
但南夏淡声阻止了她,“不必了,没有到的全部赶出去吧。院子里,不需要留不听话的仆从。”
她这句话一出,顿时震惊到了场上的人。
本来悠哉悠哉,以为就算来迟也没什么的仆妇更是恼怒。
“大小姐,你这是何意?就因为您莫名其妙一句话,就要把我们全赶出去,道理何在!”
“你一个下人,跟我谈道理。”南夏冷冷一笑,“我都让白芝交代得很清楚了。”
“限你们半柱香内,到前院来。可是都给了你们整整半柱香的时间,你们都拿捏不住,这种不听主子命令的下人要来何用?”
南夏几句话下去,把那气愤的仆妇说得哑口无言。
南夏看都不多看一眼,手指立刻转向另一个人,“你办事不牢靠,即日起离开浣水居,此处容不得你了。”
被指到的仆妇满脸震惊,“大小姐,老奴一直恪守本分,何时有过办事不牢靠了?”
“你随便让人进来,又让人走,期间连知会一声我这个做大小姐都不曾,这还不够不牢靠?”
那仆妇被说得满脸苍白,也不辩解了,改磕头求饶,“大小姐您再给老奴一次机会吧。”
“老奴保证,下次肯定不会再犯了,求您看在老奴为侯府干了这么多年活的份上。”
“有一就会有二,我真心待你们时,你们懈怠。那么,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南夏对这仆妇毫无怜悯。
连报信都不报,分明就是故意而为,这种人她自然不会留着。
又一个仆妇被拖走,剩下的人心惶惶。
很快,南夏又指到一个嬷嬷,“还有你,也一并离开。你跟刚才那个仆妇的一起的。”
“我记得两天前,我让你帮我熬药送给三夫人,结果后来许久都没送,险些害得三夫人旧疾复。”
南夏说到这里时,比前面几人的声音都要冷。
只因此人比前面几个,都要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