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看着手里绣着桃花的帕子,惊愕地望向自己的丫鬟,“这不是锦烟的帕子吗?怎会在大哥这里!”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比刚才还要大的轰动。
下人们都乱作了一团。
“那真的是锦烟的帕子?从世子的怀里掉出来的,莫不是她跟世子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小声点,老夫人跟大夫人都在呢,不要命了?”
锦烟此时的脸已是白成了张纸,连滚带爬跪到大夫人面前,“这不是奴婢的帕子,大夫人明鉴啊,奴婢跟世子绝无半点关系!”
南夏故作讶异地睁大眼,又仔细看了下那帕子,“可是这就是锦烟的针脚呀,她绣工细密整洁,我是绝不可能认错的。”
“若是不信,便找管事来,一问便知。”
锦烟闻言,想要辩驳的心彻底碎成了碎片,整个人摇摇欲坠。
孙氏的脸比锅灰都黑。
虽然像南从云这样年纪的男子,房中多少都会有两个通房丫头。
可这跟府里的丫鬟私通,是不能混作一谈的。传出去,不知被人耻笑成什么样。
她恨恨瞪向锦烟,“你这该死的贱婢,勾引世子,你可知这是何罪?”
“大夫人,奴婢是听小姐的命令去送的帕子,这不关奴婢的事啊!”锦烟大声求饶。
南舞儿出一声冷嗤,“我就知道,这件事跟南夏脱不了关系!”
她看向孙氏,指着南夏大声说:“大夫人,南夏城府极深。此事说不定是她收买了奴婢,想陷害大哥!”
孙氏眼神冷冷瞥向南夏。
虽不一言,但光是这眼神都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南夏压下心底的嘲讽,委屈地开口:“我是让你去送礼,可我没让你送这种礼啊。我备的礼,明明是那只紫玉狼毫。”
“锦烟你若是真想跟大哥在一起,我也不会阻拦你,你何必如此攀咬?”
“就是,小姐明明走之前叮嘱你,一定要把礼物送到世子手上。”白芝一脸嫌恶地开口:“是你自己不检点,还好意思说小姐。”
面对两人的控诉,锦烟是百口莫辩。
也是直到此刻她才看清,这一切原来都是南夏的计谋。
她只怕是早就知道自己跟世子暗度陈仓了,一直隐忍不,就是为了等今日。
孙氏冷冷地收回眼,恨铁不成钢地怒斥南从云,“从云,我原以为你在军中几年,能好好磨炼心性,却没想到你会反其道行之。”
南从云的眸底阴沉沉的,脸上阴云密布。
他深吸一口气道:“这块手帕是我在小厮手里拿到的,他呈上我便收下了。”
“至于是何人所送,他并未说明。”
孙氏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眼看着南从云就要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南夏露出不忍的表情,“锦烟这丫头也是可怜,父母虽健在,但都偏心男丁。”
“她一直就想嫁个好人家,前几日我还看她熬夜绣帕子。原先不知是绣给谁的,今日才知原来是给大哥。”
“大哥收下了锦烟的帕子,想必也是欣赏她。既如此,这婢女便送给大哥吧。”
南水瑶脸色当即一变,连装都不装了,张口就是质问:“南夏,你是要害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