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个南夏搞得如此不体面,今日真是闹太过了。
只是毕竟秦子晗在,南泯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压下不满,对南夏表态。
“南夏,若此事当真是你所为,那侯府便不能留你了。”
南泯山淡淡地说:“正如你大哥说的那样,侯府不能留个连自己亲祖母,都下得去手的歹人。”
这几句话,直接划清了二者之间的关系。
南水瑶心中暗喜,却还装模作样地为南夏求情,“父亲,真的没别的办法了么?”
“南夏妹妹才刚认祖归宗,若是就这么赶走,这也太亏待她了。”
南泯山眼都不抬,只出重重一声冷哼,“这都是她自找的。”
“对不住啊,南夏妹妹,我劝了父亲,可他不听。”南水瑶纤指按着眼皮,一副相当内疚的样子。
南舞儿在暗搓搓地看南夏笑话。
她们都等着看南夏失落,等她质问南泯山。
可南夏没有,她只是扬唇淡淡一笑,“那就听父亲的,不过也还请父亲答应我。”
“若是最后现此事并非我所为,也请您给我个公道。把污蔑我清白的人,重重惩处。”
见南夏这般不卑不亢,南泯山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和惊艳,随即叹息。
气度再好有什么用,有污点就注定上不得大雅之堂。
但想着这毕竟是自己亲女儿,他还是给了分情面,挥挥手说:“依你。”
被派去的小厮去了好一会儿。
大堂里安静无声,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南夏被落的那刻。
只有跟了南泯山多年的管房,被桌上被人弃在一边的布包。
打开布包,看到里面虽然碎得不成样,但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是什么的药草。
他眼里交错出诧异的光芒,“这个是毒藤花?”
无意中听见他的话,南舞儿抱臂冷哼了一声,“可不就是嘛,南夏想用它毒害老夫人,却被阴差阳错现了。”
“现在面临被赶出府,要我说真是活该!”
南水瑶心里畅快淋漓,面上却还要装得维护南夏,“三妹妹,事情没定论前,不可胡说。”
“我没有胡说,明明杜郎中都说了,这就是毒藤花!”
听着南舞儿喊出的话,管房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
他拈着那坨药渣,满脸疑惑地问:“这明明就是连心草,为何你们都说成是毒藤花?”
南水瑶闻言慌了一下,绷住脸上的表情,强自镇定道:“王管房,是您看错了吧?”
“这药杜郎中是看过了的,可就连他都说这是毒藤花。总不能,连他都会看走眼吧。”
王管房再次看了眼手上的药渣,片刻后,他笃定地说:“毒藤花的茎叶呈紫色,但你看这里,颜色分明是靛蓝的,只是微微带紫。”
他指着那药渣里靛蓝的茎叶,“我虽不如杜郎中,可家里从前也是行医的,再加上常年跟这种药材打交道,不可能看错。”
南从云闻言目光瞬间望向了锦烟,拳头被他捏得嘎吱作响,手臂上隐有青筋凸现。
他明明交代了要她想办法,把连心草换成毒藤花下进老夫人的药里。难道这贱人阳奉阴违?
锦烟更是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喃喃,“不会的,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