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瑶的丫鬟仗势欺人,这小丫头也是倒霉,正好撞人枪口上了。
南夏叹息一声,吩咐白芝,“把我房中那盒紫玉膏拿来给她擦上。这几天记得尽量不要碰水,我会让人少安排你活儿的。”
白芝点点头,去屋子里拿了紫玉膏给她。
小丫鬟千恩万谢地捧着紫玉膏走了。
等人走远了后,竹织立刻愤懑地提议,“小姐,她们这么目中无人,未免太嚣张了。”
“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得找表小姐问个清楚才行!”
“不必了,问也没用。”南夏一口回绝了。
南水瑶那样的人,除非亲眼抓到她先行,否则她是不会认的。
何况现在南水瑶势大,这个时候碰上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们放心,她们嚣张不了几日了,且等着看吧。”南夏信誓旦旦地说。
竹织跟白芝对视一眼,虽不明白为何,但还是相信了南夏的话。
南水瑶这几日,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就连宫中的娘娘都一度想邀她进宫赴宴,一时之间,她在京中风头无俩。
可还没一星期,事情就来了个峰回路转。
宫里来了道圣旨宣南侯入宫觐见。南泯山满心欢喜地去,沉着脸回来。
一回来便叫了南水瑶出来,指着她鼻子大骂:“你出的主意酿成了大祸,你知道吗?”
“今日陛下宣我入宫,将我一顿臭骂。都是因为你那计策,让流民大举进城,现在赶也赶不走,给不知多少人带来了麻烦。”
南水瑶面上一慌,飞快推卸责任道:“父亲您忘了吗?其实这计策并非是我,而是……”
“表姐姐说笑了。这计策不是您想的,还能是谁?”
南夏笑着打断她的话,“表姐姐你可才进的宫,可得小心着点说话。不然要现欺君,是要被杀头的呀。”
南水瑶脸色一白。
就连南泯山听了这话,都不由得微微变了脸。
正如南夏所说,绝不能说是南夏出的主意。不然他们南侯府,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到时候别说是触怒龙颜,只怕整府上下都要被杀头。
见南泯山沉着脸一言不,南水瑶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别的暂且不论,那些都没有当今之事来得重要。”
她暗暗提醒南泯山,“父亲,眼下最关键的是想想,该如何补救吧?”
南泯山眼睛一亮,望向南夏,“那日你也在场,你可否说说,此事该如何解决?”
南夏抿唇一笑,装出幅恭顺柔婉的样子来,“父亲您这可就太抬举我了。我哪有表姐姐读的书多呀。”
“表姐姐都不知道的,我一个乡野丫头能知道什么?”
南泯山被南夏的话呛得无话可说。
她的话就像一根根软刺。
那日的他有多想当然,认为南水瑶就是比南夏好,现在的他就有多如鲠在喉。
“南夏,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这难道是一个人的事吗?”南泯山沉下脸说“若是解决不了,整个侯府上下都要被陛下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