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所言,臣女定牢记在心。只是臣女还是以为,女子当自立,一门心思想着依靠夫家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南夏笑盈盈的脸下藏的,是一颗早已冰封的心。
上辈子她就是把自己的全部拴在男人身上。可看看,她落得了个什么下场?
相信男人,只会令自己含恨而死,她重活这一世,绝不会再相信任何花言巧语的男人!
“谁许你这样跟皇后娘娘说话的?”皇后身旁的女官冷斥。
长孙皇后眼皮微掀,不轻不重地制止,“青葵,这是陛下刚封的郡主,怎容你放肆的?”
“是奴婢僭越了。”青葵低头。
南夏明白,长孙皇后这么做目的不在维护她,只是在做样子。
若她不有所表示,落个不敬皇后的罪名,只怕这郡主的名头还没捂热,就要被摘去了。
南夏珉直唇线,俯身下跪,“臣女有不敬之处,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看她这聪明劲,长孙皇后再度眯眼。
不过想着今日敲打得也够了,再留只怕要引起皇帝注意。
她便挥了挥手说:“无妨。本宫要说的都说完了,青葵,送人出宫。”
南夏随后便跟着女官出宫了。
她回到府里的时候刚好宫里的旨意派下来。
南夏被封为永安郡主的消息,如一阵风传遍了南侯府上下。
“陛下念及侯府小姐南夏出计有功,特命咱家带来这些丝绸锦缎,都是给南夏的。”
来颁谕旨的内侍官王公公,掐着尖细的嗓子说。
他眼睛滴溜溜地在孙氏抽搐的面皮上盯了半响,兀地古怪地笑了声,后把圣旨递过。
“大夫人,快接旨吧。”
孙氏压下心底的震惊,咬咬牙,隐忍地接旨。
而她身后,跪着的南水瑶和南舞儿一干人等,无一不是满脸震惊。
直到内侍官走了,南舞儿才敢出声:“南夏那个小蹄子竟然被封为了郡主?连瑶姐姐都不是郡主,她个刁蛮村妇养大的贱种凭什么!”
“三小姐,注意你的措辞。”孙氏冷冷瞥了她一眼。
南夏再怎么样,也顶着她女儿的名头,哪里是个二房的丫头可以肆意谩骂的?
看到孙氏冷冰冰的眼神,南舞儿懊恼无比地捂住嘴,但心里还是不甘心。
本来南夏跟她们是平起平坐,甚至因为在赵家呆过一阵,地位还隐隐不及。
可她被封为了郡主,这样一来,岂不是她们以后见到南夏都得下跪行礼?
南舞儿脸色难看,南水瑶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死死盯着宫里派人送来的一箱箱绸缎金银,熊熊妒火在眼底燃烧。
这些本来都该是她的。
见南水瑶快要把那几箱东西盯出个洞来,刚从宫里回来的南夏满脸带笑地走过去。
“大姐若是有看上的,跟我说就是了。怎么说也借了你件衣裳,这份情得还。”
南夏让搬箱子的下人停下来,指着箱子大方地说:“这些随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