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从云看着竹织走回到南夏身边,知道这丞相府的嫡子多半是她让人找回来的,便顺嘴问了句:“你从哪找到的人?”
南夏如实回答:“其实小公子就是迷路了。我在三夫人那,把他找回来的。”
南泯山轻轻颔,“做得不错。”
“谢父亲。”南夏微微一笑。
看着南泯山对她和颜悦色,对自己就拉着张脸,南从云的脸上阴云密布。
这次又是因为南夏,让他的谋划暴露于人前,迟早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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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侯府的家丑不宜外扬,众人也都很识趣的没有提锦烟一事该如何处理。
楚氏的儿子也找到了,便纷纷告辞。
南泯山亲自送人离府。
南夏跟在后头,二皇子跟她擦肩而过时,微不可察地在她身边停了停,“这下你就欠我一个人情了。”
南夏微微一笑,“二殿下慢走。”
今日若没有二皇子帮她这个忙,只怕南从云犯下的事便会草草揭过。这份情,她的确该承。
而经过这一遭,无论那些人是否相信就是南从云所为,都会用异样的目光去看待他,这就够了。
终于将人都送走之后,南泯山沉着脸快步走回去。
走到南从云身前,抬脚就往他心口狠狠一踹。这一脚用了十足力道,南从云被踹得一口血堵在喉口,险些喷出。
南泯山从来没有对南从云生过这么大的气。
他忽然难,吓了孙氏一跳。
等反应过来,才想起上去劝阻他,“侯爷,你是知道从云性子的,他怎会做出这种害人姓名的恶事?一定是有人诬陷他。”
孙氏飞瞥了眼旁边的南夏,暗示性明显。
但南泯山此时根本听不进这些,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南从云差点让他贻笑大方,“这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做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后做的勾当。”
“勾搭自己妹妹院子里的丫鬟,利用后杀之后快,亏你想得出!”
南泯山说着自己都笑了,“我南泯山这辈子不说行善积德,好歹没做过大奸大恶之事。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孽障!”
他说着觉得不大解气,扯开孙氏还想再踹一脚。
孙氏赶紧让下人帮忙拉住他。
自己则在一旁,痛哭着为南从云申辩,“侯爷你宁可相信别人的话,也不相信自己长子的话吗?”
南泯山被下人拉着,挣扎不得,更为恼怒,“本侯倒是想相信他。可你看看,他刚才是如何丢人现眼的?”
“若不是南夏把宾客送走,只怕他丢脸丢得更大!”
不提南夏还好,一提南从云怨恨的对象立刻便转移变成了她。
他可没忘了,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南夏。若不是她,事情不会败露,他也不至于要除掉锦烟。
南从云越想越恨,双目通红犹如恶鬼地瞪向她,“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南夏脸唰的一白,装作被吓到,连连后退几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小妹我什么也没做呀。”
见南从云至今仍无悔改之意,南泯山直接冷声下令,“明日将世子送到祖祠,在那待满两个月,让他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