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泯山的态度出现动摇,南水瑶眼睛一亮。
她抓住机会,大声哀诉:“父亲,水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草人,也没有吩咐自己的丫鬟去埋过。求父亲相信水瑶。”
南水瑶身子单薄地跪在地上。
那纤细的腰肢,好似风吹就会倒似的。
到底做了十几年父女,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南泯山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正要开口,却被南夏出声打断:“父亲,女儿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巫蛊之术,我曾经偶然见过一次。”
南泯山转眼就把刚才的不忍,抛在了九霄云外。
他扭头讶异地看着自己另个女儿,“你知道?”
南夏犹豫地开口:“只是知道些皮毛。这巫蛊之术,想要成功施术,必须先把草人放在自己身边七日。”
南泯山的脸变了变,看南水瑶的眼神瞬间冷淡了下去。
孙氏冷冷蹙眉,“南夏,你休要在这妖言惑众。什么施术者必须把草人放在自己身边,听都没听过。”
她刻意地停顿了下,“虽说瑶瑶顶替你在侯府待了十数年,可这也非她所愿。你就算再嫉恨她,也不该如此诋毁。”
南夏眼底划过讽刺。
不愧是大夫人,三言两语就把她的本意歪曲成了嫉妒。
南泯山朝南夏投去探究的眼神。
南夏却依旧淡定自若,“母亲不信我也无妨。不过其实对于这种事,长在乡下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她看向南泯山,抿唇笑笑,“父亲若是不相信南夏所说随便找个人来问问即可。”
见她这么坦然的态度,反倒是南泯山有些不自然了。
他清了清嗓子,随便指了个小厮,“那你来说,是不是真如大小姐所言。”
小厮看了南夏一眼。虽然后者依旧笑着,他却莫名有些瑟缩。
虽然侯府上下对南夏还是以大小姐称呼,但她终究是郡主。
南夏顶着这个头衔。他若是不说真话,她想要他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于是小厮便说了:“小的也确有耳闻,的确是大小姐说的这样。”
“而且小的还听说,这须得亲近之人才最有用。”
孙氏的眼神一冷,气得差点笑出声。
她怎么没有现,南夏这死丫头竟然都把府里上下收买得差不多了。到底还是太小看她了吗?
“把那个草人拿上来,给本侯看看。”南泯山眯眼道。
丫鬟低着头呈上了手里的草人。
先前南泯山都未曾仔细看过,这回细看之下,着实把他给气得不轻。
他一把打掉那草人,指着南水瑶便骂:“上面写着本侯的生辰八字。南水瑶,你这么想咒本侯死?”
若说刚才南泯山看南水瑶的眼睛里,还有一丝温度的话。
现在就是彻彻底底的冰冷一片了。
南水瑶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整个人直接傻掉了,嘴里喃喃着:“我不是,父亲,我没有……”
孙氏则是暗暗吃惊,飞快走过去拿过草人一看。
看到上面确确实实就是南泯山的生辰八字,她几乎眼前一黑。
她明明放的是南夏的,怎么会变成了侯爷的?
孙氏下意识往南夏那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后者盈满笑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