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瑶用手遮着脸,左看右看,似乎很怕被现,“知道了,东西呢?”
“在这呢,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接过男人递上来的罐子,南水瑶甚至都不敢来看,连忙放进了袖子里。
随后她像是松了口气,又恢复那副自持清高的模样,“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听见了吗?”
“是是,小的保证,定不会将南小姐来过此地的事外传。”男人点头哈腰,垂下眸光里却是毫无掩饰的轻蔑。
什么南侯府表小姐,还跟他装呢。看着这么清高,还不是偷偷跑来这买药!
南水瑶收好罐子,小心地离开了。
男人在呸了一声后,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件屋子。
南夏他们这才从柜子里出来,她眸光浅浅地扫过面前的空地,内心思索。
这些药泥就是从这南阳楼中流传出去的,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做。
不过这种丧心病狂的东西,恐怕也只有心性扭曲的人才会做得出来。
“刚才那个,是你的妹妹?”秦北寒的声音突兀地传入耳,带着一丝兴味。
南夏看着他满脸看好戏的表情,毫不留情地说:“殿下要是还看不够,大可现在追上去接着看。”
说完她就要离开。
南夏可还记得,被她一个人丢在屋子里呆着的白芝。她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白芝怎么样了。
秦北寒的声音却抢在那之前叫住她,“就这么走了,你难道不想知道这南阳楼是何人所设?”
南夏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几分。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秦北寒是怎么知道她出来是做什么的?
见少女停住身形,秦北寒向来料峭的眼底,凝聚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坐下来听一听?”
南夏回头,看见男人正挑眉笑对着她。
南夏犹豫了下。
半响,快步走过来坐下,“有什么话快说,我赶时间。”
秦北寒挑眉,“你好像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是我的错觉?”
南夏皮笑肉不笑,“是你的错觉,赶快说。”
秦北寒没有故意钓着她太长时间,但也没有想就这样轻易把情报给她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出笃笃的轻响,“那我告诉你,你拿什么来交换?”
听到秦北寒的话,南夏当即一声冷笑,手往桌子上一拍,“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债主?”
“跟债主说话客气点。”
秦北寒:“就怕你承担不起知道的后果。”
飘着帷幔的屋子里,异香扑鼻。
外面空荡荡的,所有喧嚣吵闹都仿佛绕开了这件屋子。
南夏跟眼前的秦北寒对视,像是要被他眼里的漩涡吸进去一样。
心脏猛的一跳,她忙收回视线,惊心动魄。
飞快收敛好情绪的南夏说:“一无所知,才是最大的危险。”
听到这句话,秦北寒眸底焕出别样光彩。
果然,他的眼光没错,南夏在某种程度上跟他倒真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