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钢打的就是这些开了的车窗的主意。
可现在,当站台上挤满了人的时候,余文钢就算想爬窗,他也得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先从人群中挤到窗户边。
他可不想吃这个苦头了。
“走,去卧铺车厢那边看看。”
他拎起了自己的行李箱,招呼了一声正站着看得同样心理毛的梁老师和老余。
按照这个年代的火车配置,七号车厢是餐车,前六节是卧铺,后面的则是硬座。
他瞄准的就是卧铺车厢区。
通常来说卧铺车厢处铁定是会开门的,只是像他这种没票的,就算想从车厢门处上车也不太可能,可除了车门以外,卧铺车厢那边也是有窗户会打开的。
在车上,总是有那么一些没怎么出过门的傻鸟,他们不知上不了车的西山人的彪悍,会从卧铺下来坐到窗边打开窗户看风景。
余文钢打的就是这些窗户的主意。
一旦能从卧铺车厢处上车,说不定还能在空荡荡的卧铺车厢处呆一会,省得去硬座车厢叠人山。
事实证明,梁老师就是一个窝里横,到了车站这种人多的地方,她就全然没了主意,只能任由余文钢摆布。
至于老余,他原本就是一个小事上懒得拿主意的人,因此余文钢一出声,他也没有反对的欲望。
三人就在余文钢的引领下,走到了站台的前方。
卧铺车厢处的人果然少多了。
看来大家都明白,这里是车站的严管之地,在众多红袖标的看管之下,没卧铺车票的人想从这里混上车不是一般的难。
所谓红袖标,就是车站派出所的联防队员,也就是车站花钱请的稍稍有点背景的社会青年。
社会青年只是一种客气的称呼。
换一个更通俗一点的说法混混。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下手狠辣的混混绝对是惹不起的存在,可对余文钢来说,这却不算事。
跟混混打交道是讲套路的。
一支烟一递,带西山口音的行话来几句,再把西山某区域的道上大佬的名字搬出来几个,混混们就会把你当成自己人,会放你一马不说,热情一点的,说不定还会主动帮你往车厢内塞行李箱。
别问余文钢为啥懂这些套路。
在西山市,农机厂可是一个国营大厂,那里不仅青年工人多,还有着众多闲得蛋疼的家属子弟,因此那里从来就不缺道上大佬,农机厂的街头战队在西山市也很有名气,是一般混混不敢惹的存在。
余文钢在农机厂野了那么多年,可不是白野的,他虽然算不上是农机厂街头战队的核心战力,但大佬们的名字还是能报出几个的。
这些套路他在前世屡试不爽。
大致估算了一下位置,余文钢拖着行李箱在卧铺车厢上车处的中部位置停了下来,耐心等待列车的到来。
因为他们到得比较早,因此距离列车到站起码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还有得等。
“钢子,你到了学校后,可是要认真学习,别打架,别逃课,别乱来……”
趁着还有时间,梁老师又开启了紧箍咒模式,想给余文钢打点预防针。
对于自己这皮得不行的小子,她实在是有点不放心,生怕他一脱离自己的监管,就真能飞上天了。
余文钢立即就头痛起来。
早知道就不这么早近战了,先在外边逛一逛,不给梁老师念咒的机会。
还好,救场的立即出现了。
“嗨,你们三,去哪的?有票吗?”
侧面远远地传来了一个很不客气的声音。
余文钢扭头一看。
靠!
红袖标!
这是出师不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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