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哈,我是听说皇兄回来了,想先去宫中瞧了,再来看觉非的,谁知皇兄反先溜了出来。我知道了,你定是想偷懒,把政务扔给云深,自己躲出来玩。&rdo;澹台昭云哈哈笑道,显得十分孩子气。那三人一听,全都笑了起来。澹台牧看了一眼宁觉非,笑道:&ldo;昭云,觉非不肯加入我澹台一族,要代表云氏出战呢。&rdo;&ldo;真的?太好了。&rdo;昭云欢呼不已。&ldo;觉非,你好好教训教训我那两个哥哥才好。他们老是欺负我。&rdo;澹台牧叹道:&ldo;你不欺负他们俩就好了,他们还敢欺负你?&rdo;云深也嘻嘻笑着,似乎赞同澹台牧的说法。澹台昭云看了看他,忽然脸上一红:&ldo;我不理你们了,你们兄弟相护,算什么好汉??&rdo;说着,拨马便跑。云深看着她迅速远去的背影,忽然叹道:&ldo;昭云长大了,知道害羞了。&rdo;澹台牧捏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半天,忽然问道:&ldo;昭云是喜欢觉非了吧?&rdo;宁觉非一听,吓了一大跳,连忙摆手:&ldo;不对不对,昭云喜欢的是云深,谁看不出来呀?&rdo;云深奇怪的看向他:&ldo;觉非,你没弄错吧?我与昭云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亲兄妹一般,她怎么会爱上她的哥哥?&rdo;&ldo;不可能。&rdo;宁觉非说得斩钉截铁。&ldo;我看是你弄错了。昭云与你既是青梅竹马,想是之前没想明白对你的感情,所以你不知道。我可是旁观者清,她明明喜欢的是你。&rdo;云深连连咳了起来,半晌才道:&ldo;觉非,你一定是搞错了。这……这是绝不可能的。&rdo;宁觉非瞧着他那有些发急的模样,不由得恍然大悟:&ldo;哦,是不是你对昭云没那种感情?&rdo;云深又咳了起来,眼光却扫向了澹台牧。宁觉非这才反应过来,怕澹台牧觉得没面子,下不了台,赶紧想词,打算解释。澹台牧却是心平气和地问道:&ldo;觉非多大了?&rdo;宁觉非一愣,半晌方道:&ldo;十九。&rdo;&ldo;嗯,也不小了,该成家了吧?在蓟都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姑娘?&rdo;&ldo;没有。&rdo;宁觉非答得十分坚决,不让人有任何额外的联想。澹台牧点了点头,重新露出了豪慡的笑容:&ldo;那就在赛马节上看看吧。到时候,糙原上各部族的许多重要人物都会来,姑娘家也多,有的还要参加比赛呢。觉非要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便告诉我,我替你主婚。&rdo;宁觉非淡淡一笑:&ldo;多谢陛下美意,觉非此生并不打算娶妻。&rdo;他早就决定此生永远不娶。他不想伤害别人家姑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他避到哪里,最终人家还是会知道他在南楚经历过的那些事。他自己可以不介意,就当是被一群疯狗咬了,但那女子却势必会觉得情何以堪?要么寻死觅活,要么算是忍ru负重,郁郁不乐?那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因此,他早已下定决心,终生不娶。澹台牧似乎略感惊讶,但并未苦苦追问,反而岔开了话题:&ldo;好吧,反正你岁数也不大,此事暂且不谈就是。&rdo;云深拉了拉宁觉非的手:&ldo;哎,你可别忘了,到时候代表我们云氏出战,最近可要加紧练习。&rdo;宁觉非便笑着点头:&ldo;好。&rdo;随后几天,他果然说到做到,整日在外练习,往往直到日影西垂才回来。云深似是比较繁忙,也总要在宫中呆到晚上才会回府。两人见面的时候竟是非常少。而澹台昭云更是自国师府绝迹。还有两日便是赛马节了,蓟都城外早已成了帐篷的海洋,到处彩旗飞舞,旗上是不同家族或者部落的图腾。远处,从四面八方仍然不断涌来一队一队的马队,无不鲜衣怒马,盛装而来。一到夜里,便是处处篝火,欢声笑语一浪高过一浪,不断在糙原上回荡着。蓟都城里也是欢天喜地,有很多人的族人在城外扎营,他们便在城里城外穿梭来去,脸上全是喜气洋洋。宁觉非虽也感染了他们的欢乐,但大多数时间里还是会独自在原野上奔驰。这些人长年在糙原上过着游牧生活,并不如蓟都人一般大部分都会说南楚话。他们的方言宁觉非听不大懂,心里总是有些孤独郁闷的感觉。其实,在前世,由于执行任务的需要,宁觉非懂十一种语言,其中还包括冷门的乌尔都语、普什图语,主要是因为当时在中亚地区与恐怖分子作战的时候多,这才学了些基本生活用语和专业术语。然而,北蓟的几种方言跟他会的那些语言不大相同,都不太听得懂,使他感到颇有些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