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卯时,群臣已经66续续从府邸中出门,往皇宫而去。
看到忠义将军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不少大臣都感到非常诧异,随着忠义将军年迈,朝堂之事他早已不再参与,上一次,忠义将军来上朝,那都已经是先帝在世的时候了。
“老将军,今日,怎么来上朝了呢?”有人忍不住上前去询问。
沈老将军摆摆手,笑道,“老夫也许多年没有出门了,若是再不出门啊,这把老骨头,可就老死在榻上咯。”
像是玩笑一样的一句话,却依旧让人觉得,其中必定包含深意。
而众人还没有从沈老将军来上朝的诧异中回过神来,便见宫门外大街的转角之处,响起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众人闻声看过去,便见君无弈骑在马上,正往宫门而来。
今年开朝之后,魏王都没有来上过朝,陛下让魏王在府中修养的事情朝臣都是知道的,如今,沈老将军来上朝,魏王也来上朝,不禁让人心中感到某种不安,必定是生了什么大事。
没有时间给大家想太多,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朝臣们纷纷往宫门而去。
君无弈下马之后,便将马儿交给了宫门口的侍卫,朝着沈老将军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宫门。
洛渊也在百官之列,他今日出门之后,眼皮便一直跳,心中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其在宫门口见到沈老将军之后,被沈老将军看了一眼,心中的不安便越强烈,但一时又想不通这不安源自何处。
庆熙帝还没有来,大殿里,重臣看着站在前面的,已经头花白了的沈老将军,面上都有些沉重。
但是,还是有人现了,还是有一些人并不诧异于沈老将军的出现,神色也显得很执着和凝重。
一些猜想可能有战事生的朝臣,心中更加担忧了。
没有等待太久,不顾一会儿,庆熙帝便来了。
见到忽然出现在金殿上的沈老将军,庆熙帝也感到非常诧异,重臣行礼过后,庆熙帝笑问道,“老将军今日怎么来了?”
沈老将军再次向庆熙帝行了一个大礼,庆熙帝赶紧让小太监去将沈老将军扶起来。
这是三朝元老,先帝在世的时候便颇为看重沈老将军,到了庆熙帝这一朝,沈老将军虽然退出了朝堂,但是因为沈家一门忠烈,声望颇高,庆熙帝始终对沈家礼待三分。
“来人,给沈老将军赐座。”
很快便有人将一张椅子搬了过来。
沈老将军推辞道,“陛下,老臣虽然有了一些年纪,但这身子骨却还没有老去,面见君上,老臣不敢无礼。”
听着沈老将军这席话,庆熙帝虽然很高兴,却依旧坚持让沈老将军坐下,“老将军今日怎么来上朝了,说起来,自朕登基之后,老将军便没有来上朝过,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或是有人对忠义将军府不敬?”
沈老将军道,“陛下隆恩,无人敢对将军府不敬,老臣今日来见陛下,乃是为了一件被掩埋了十六年的陈年旧事。”
此话一出,洛渊脸色瞬间煞白,几乎不用想,他立刻便断定了沈老将军即将说出口的,必定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同时,大殿里的许多朝臣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疑惑。
晋国公王诤之站在君无弈的身后,听到沈老将军的话,瞳孔微缩,眯了眯眼,看着沈老将军依旧坚毅的背影,一瞬之后,表情恢复正常,在众人纷纷的议论声中,开口道,“不知沈老将军所言是何事?”
庆熙帝也感到奇怪,皱眉道,“什么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十六年,何故老将军现在才来说呢?”
沈老将军看了一眼旁边的洛渊,语气微沉,“之所以十六年之后,老夫才来说这件事,乃是因为,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将事情的真相埋了十六年,而老夫近日才知道这件事,但兹事重大,这件事,关乎十六年前,西北军将领赤虎将军洛闻一家,以及西北百万将士,乃至大齐与乌訾国一战损失过大的真相,老夫不敢妄言,但如今,老夫已经得到证据,十六年前的事情,另有隐情,故而,老夫不得不站出来。”
此话一出口,大殿之中便如炸开了锅一般,朝臣私底下都小声议论起来,氛围渐渐变得紧张。
庆熙帝沉声道,“老将军,你可知你如今说的是什么话。”
洛渊也第一时间站出来,“沈老将军,十五年前,西北军战士,本侯便是参与者之一,当时的真相如何,早已报备朝廷立案,何来隐瞒真相之说。”
沈老将军看了洛渊一眼,忽然跨步上前,拱手对着位上的庆熙帝道,“陛下,今日老臣要状告现康武侯洛渊,告其十六年前,暗害西北军主将洛闻,谋杀兄弟,残害西北军将士,具欺君罔上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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