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即时揭开真相,对于生意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在等待结果的那段时间,不明内情的食客不肯再来,铺子也就关门大吉了。
温若棠加快了脚步,走到街尾上了马车,“只能先过去看看,齐万竹两次与我们过不去,时间相隔不远,匆促准备之下,未必事事都能做得完美,咱们过去后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随机应变。”
一路上都抱着担忧的心情,紧赶慢赶到了棠记食坊门前,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水宝地,却成日都聚集着许多人,眼下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季忘归让深珏排开众人,把温若棠送了进去。
齐万竹仍旧躺在地上,不过情况看起来并没有很糟糕,可能是找来的郎中正好带了相应的药材,可以抑制毒性,所以他吊着一口气,说什么也不去医馆继续医治,定要等到官府的人来。
而正如红珠猜测,官府并未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就派了个捕头带了俩捕快过来,眼下捕头正指挥着那俩捕快把棠记食坊的人都抓起来,螃蟹似的串了一串,带回去审问。
马笑儿被双手被缚住,光从衣饰上与身量上便知来者是温若棠,赶紧冲着她死命摇头,意思是这件事不与姑娘相干,姑娘千万别为了救咱们把自己搭进来了。
温若棠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上前对着捕头行了一礼,“这位官爷不知如何称呼?”
捕头三四十岁,听闻对方称自己“官爷”,十分客气,便抬眼打量了一下。
虽然对面的女子带着帷帽,看不出容貌如何,但所穿衣物皆用的上好布料,上面所绣图案针脚细密,一看就是出自绣娘之手,显然这女子出身不错,即使不是大富大贵,也是娇养出来的。
他的言语之间不免客气了几分,道“我姓王,有什么事?”
温若棠柔声道“王捕头,我姓温,是他们的主家,这个棠记食坊亦是我开的,有什么问题,可以在此处解决吗?”
王捕头道“原来这铺子是你的,这就好办了,你跟在后面,一起走一趟衙门吧,省的我再去传你。”
马笑儿赶紧道“这件事和我们姑娘没关系,她早上都没在这里,更不晓得生了什么,你们不能带走她。”
“难道还要你教我怎么办事么?一个犯人,还随便插话,有没有点规矩!”王捕头横了一眼,“不管和你们姑娘有没有关系,都一起去,到了府衙,自有定论!”
温若棠对马笑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接着又拿出耐心与和气,细声细气地劝着。
“王捕头是么?一说我就知道是谁了,素来听闻你有明事理之名,在咱们京城的地界,谁提到你不竖一竖大拇指?其实这个齐万竹之前就来我们这里闹过事,最后现他是栽赃陷害。如果今次和上次一样,王捕头把他带回,最后现此人所言皆是谎言,于你英明的名声也不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捕头听她语气温柔,又处处捧着自己,也和气了些许,指了指地上的人,“他都这样了……”
温若棠感觉到对方有些动摇,忙趁热打铁,“上次他也好不到哪去,把自己啃了一半的蜚蠊放到我家的蛋黄酥中,王捕头是忠义之人,行事坦荡,或许不晓得这世上的有些人,尽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王捕头皱了皱眉,陷入思索。
平日里他虽受下面的捕快们夸着,但深知在京城这种丢个石头都能砸死个五品官儿的地方,自己真不算什么,尤其是碰到一些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也得卑躬屈膝,难得碰上一个这样不倨傲的。
况且这姑娘声音又好听……
王捕头咳了一声,“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我就问一问……地上躺的是何人啊?”
齐万竹恨恨地看着温若棠,本来挺顺利的一件事,可以直接把棠记食坊一锅端,偏偏温若棠刚过来,说了几句话,就改变了捕头的想法。
他只能捂着自己的肚子,看起来十分痛苦地说“大人,先前已经说过了,我叫齐万竹,住在城南曲沟旁……”
王捕头“哦”了声,又问“中了何毒?”
“郎中说,我中的是一种以马钱子为主的毒药粉,吃过后不仅会头晕头昏,还会胸胀胸闷,郎中说里面可能还放了些乌头碱,所以我现在腹痛难忍……”
温若棠问“这位郎中,我想问一句,此人会死么?”
郎中面露不快之色,“姑娘这话问错了,我行医多年,药到病除,虽然这毒是复杂了些,可是量小,本身就吃不死人,我把能解马钱子乌头碱的干姜干草等物磨成粉,喂他吃下,他已无性命之忧。”
“原来如此。”温若棠点了点头,轻笑道,“若真如齐万竹所说,我棠记的人也太过善良,连害人都不肯害个满的,只放一点点量。”
齐万竹怒道“你怎么说话呢?一点毒药就不是毒药了么?你们想害我,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我告诉你们,棠记必须赔偿我,你是主家吧?你还要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做吃食的生意!”
温若棠问“你想要多少赔偿啊?”
“我一条性命,本是无价的,只不过我求医及时,到底没死,所以你给我赔个两千两就是了!”
“狮子大开口呀……”温若棠若有所思,对方刚刚语气的着重点,似乎在“从今往后再也不做吃食的生意”,这么看来,她的棠记已经开始惹一些人的眼了,不知只是齐万竹看不惯她生意兴隆,还是另有其人。
齐万竹道“相比较我的性命,两千两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你黑了良心,连自家食客都要毒害,你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非得让你晓得了教训,以后才不会继续害人!”
说着话,他还“哎哟”了两声,一副极其痛苦的模样。
旁边的人本来对棠记还有几分好感,看到这段时间频繁出事,不免也连连摇头,议论着以后还是去别家铺子买糕饼,急得马笑儿差点掉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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