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在闭关,这件事自然没有传到你耳朵里。”
“那个徐花,该好好拷问拷问。”
唐稷道“拷问就不必了,她所知甚少。不过可以推论嘛,先肯定有人在试探京郊兵力,而之所以要试探,是因为对方还没有那个能能耐把手伸到兵中去。”
“兵部无人……我记得赵家就是如此。”
“但赵家有皇后有皇子,不出意外嫡子继位,何必还要铤而走险?”
温亦清答不上来。
唐稷又问,“试探之后的下一步,会是什么?”
温亦清还是答不上来。
唐稷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温亦清不服气,问“师父知道答案?”
“不知道,但我又不是袭羽门门主,更不是袭羽门门人,我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还真是理不直气也壮呐。温亦清抽了抽嘴角。
小院儿里没有人再讲话,师徒二人喝着酒,耳朵却都竖着,听屋里的动静,然而还未等温若棠再度醒来,就迎来两位不之客。
“让开让开,我是棠姑娘三表舅母的姑奶奶,就是三姑娘也要称我一声‘夫人’,我想进去,你们还敢拦不成?”
韦夫人着一身花红柳绿的衣裳,叉着腰在门前站着,趾高气昂的模样让人觉得她已经把前些时候的拎耳之痛忘得一干二净。
温亦清低声问一旁的家仆,“我娘呢?这种人不应该直接拦在门外?而且她……还带了个男人进后宅!”
家仆哭丧着一张脸,“夫人才同老爷一起出去了,不是我们不拦着他们,实在是这男人带了公主府的令牌,自称是乌月七皇子,将来要和咱们姑娘做亲的,小人也不敢误了姑娘的事啊。”
听到“做亲”二字,温亦清已经黑了脸,一挥手,“什么乌月七皇子,我不在朝中为官没见过,肯定是假冒的,立刻赶出去。”
“是不是赖皮?是不是赖皮?!”韦夫人张牙舞爪地拦着,“我看谁敢动!大锦和乌月联姻事关两国交好,临阳长公主特地吩咐了,定要让七皇子和三姑娘见上一面,以慰牵挂之苦。”
温亦清赶紧接话,“什么牵挂之苦,没听说、别乱讲、不存在。我们温家的小辈从不议论婚嫁之事,都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人啊……”
夏承川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令牌摊开来,道“温公子,你不认我,总认得公主府的牌子吧,临阳长公主好歹是你们圣上的亲妹妹,你不给长公主面子,就是不给圣上面子,难道温家已经张扬到这地步了?”
温亦清最不会的就是打嘴仗,闻言很想揍人,可揍了人就正好印证了夏承川的话,忍了又忍,才道“我妹妹的婚事从来没有定下来过,大锦的民风虽然比乌月开放些,女子也不好在闺房里见外姓男子。七皇子,如你真的尊重我妹妹,就请回吧。”
夏承川还是那样和气地笑着,“温公子,正是因为我尊重令妹,想让所有人知道乌月对令妹的重视,才会一得知消息就赶过来。”
“就是就是,乌月和大锦联姻,也是圣上近来最上心的事,温家一贯忠君,这就让开吧。”韦夫人在一旁添油加醋,手脚也不老实起来,上去就要推温亦清。
温亦清一身武功,此刻却不知该不该动手,一是几顶大锅砸下来,温家也不能白白地背上,二是韦夫人是个女人,还是个不会武的女人,对她动手有违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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