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鱼更加靠近了他,故意将头欺在她耳畔边上,若有似无的呼吸似羽毛一样轻轻撩拨过她耳畔的肌肤,带起一层薄薄的暖意。
“我都上来了,按你们山上的规矩,是否该立即
拜堂成亲,洞房花烛了?”他可以将这句话说得轻缓,比那匀在肌肤上的呼吸更加的撩人,更加的挠到心窝处。
“你还真想当这压寨相公啊?”玄机别开了头,期希将他的气息拉开一些。
这人,几时学会这般撩拨手段了?
还,怪挠人的。
霍青鱼不在乎,“自然,以后放眼整个不荒山地界,看谁还敢惹我。”
“你不怕被你娘打死?”玄机都能想到提着刀上山来追杀霍青鱼的场景。
“不怕,我入赘!”
“……”
这人几时这般不要脸了?
“你把曹猛他们怎么了?”玄机又问。
霍青鱼思忖了一阵,“也就是让他们摸黑比试一场。”
“你敢……”
玄机的话还没说完,外面院子却有人走进来,听这脚步声虚浮,是崔探花!
崔探花来到门前,先敲了两下门,又唤了两声“大当家”,未等里面恢复,崔探花径自说道:“山下局面似乎有变,要不小生再让葫芦搬兵器下山助威?”
还要助威!
霍青鱼忽然瞠大了双眼,小声地冲玄机道:“他们就只想弄死我吧?”
什么挑选压寨相公,什么的过刀山,都是借口。
玄机这会有恃无恐,正想开口唤探花,“探唔……”玄机还没呼唤出声,霍青鱼便将唇凑了上来,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全部堵住。
崔探花还在外边敲门,禀报完之后,里面还没有回应,探花兀自嘀咕了几声,“不该啊,适才葫芦说大当家
回屋了,怎么不在?”探花一边嘀咕着,一边转头走出去。
屋内,窗外月色斜进轩窗,罩笼在那层纱帘上,两人抵在柱子边上的身影被月光笼罩得多了几分温柔。
霍青鱼从未像此刻这般流连,这般浑然忘我。不似山洞里那一夜风声疾驰,此刻似水柔情,更是倾注心田,让人难流连忘返。
前一刻与母亲所有的不愉快,在此刻似乎都能够得到纾解。
今夜之事,母亲的怨恨,让霍青鱼心中忽然有了某种冲动的念想,或许这辈子都呆在不荒山上,不再去管什么诛邪司,就这样和玄机待在一起,多好!
他双唇离开了玄机,正当开口之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玄机却猛地将他一手反转,扣住了手腕往他腰间抵,脚下一逼,两人纷纷朝着身后退去。
这一退,两人都没有在意到头上那层纱,“撕拉”一声薄纱彻底落下,一踩到薄纱上,两人都止不住地往前倾倒。
霍青鱼护住了玄机,自己在下,玄机则趴倒在他的身上,只听得他闷哼一声,抬眼望去,二人近在咫尺,甚至都能看到彼此瞳孔中的影点。
玄机横起手臂,用肘抵在他跟前,“当压寨相公,你打得过我吗?”
“打不过。”霍青鱼如实讲,他声量放缓了下来,“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打不过了。”
那会玄机初醒,两人拳脚|交锋的场景似在昨日,他那是也是这般认命似的,打不过就
躺平在地上。
想起旧事,玄机不觉唇边一勾。慢慢的将手抬起,用手指轻抚过霍青鱼的面庞。他的容色清朗,眉目如星,衬映着她的笑靥,“看你容色不错,那……打不过,就打不过罢!”
霍青鱼一挑眉。
玄机却将那手从他的脸庞轮廓处往下滑,挑过他的衣领,指腹与他的颈部皮肤相摩挲。这一刻,她的指尖像是有火一般,每游走过一处,伴随着她趴伏在自己胸膛上起伏的呼吸间,便烧起一处。
霍青鱼整个人一紧,忽然伸出一手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内,亦能从手心里点燃一簇火苗,燃窜全身。
有某种情欲的感觉,禁不住地窜升而起,就连呼吸也一并加重了起来。这种不受控的感觉,霍青鱼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再是未尝情欲的毛头小子。
眼里没有了那戏谑的笑意,蒙上了一层与月色同样的迷离。
“打不过,就……打不过罢!”他跟随着玄机这一句话,轻而缓地在喉咙间低吟而出,声音如似拨弄夜色一根弦,挑动两人的心。
他伸出一只手,绕过玄机的背,径自将头一抬,再一次掠夺过她的唇。
这一次,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