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热气氤氲。
镜子上也是雾蒙蒙的一片,模模糊糊地映出那双身影。
男人大手所及之处,带出一阵阵让她抖的战栗。
软绵绵的无力感涌了上来,池嫣将脑袋埋在了男人的脖颈。
长睫上染了湿漉,也不知道是水汽,还是眼泪。
整个过程由他一手掌控,他十分耐心。
可尽管如此,到了最后关头,仍是寸步难行。
那大概是裴西宴这将近三十年人生来遇到的……最大的阻碍。
*
楼下,秦森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他面色一下有变,匆匆地往楼上走。
站在那扇虚掩着的门口,刚准备敲门,结果却听见里头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池小姐好像在哭?
“疼,好疼……”
“……”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秦森连忙将滞在半空中的手收回,赶紧退避三舍。
可是自家老板跟池小姐的战线也拉得太长了,他在楼下等了很久很久,上面却迟迟都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更可怕的是,这一等,就是一整晚。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裴西宴醒来的时候,怀里的人还在熟睡中。
她像是一只小奶猫似的窝在他怀里,深蓝色的被褥搭在她的腰间,露出上身雪白细嫩的肌肤,那一片绯色潋滟的痕迹,格外的显眼。
裴西宴看得出了神。
清晨的暖阳落到屋子里,将男人那向来冷戾的五官轮廓映衬的愈的柔和。
他的指尖落在女人那精致的小脸上,像是抚摸过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他将昨晚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像是要刻入灵魂深处。
熟睡中的人,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睫毛轻轻的颤了下,而后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她怔了一秒,两秒……
足足两分钟后,她才回过神来。
裴西宴看着女人的脸,像是燃了起来,从脖颈红到了耳根。
她用力地扯过被子,迅地埋在头顶,像是只鸵鸟似的,要往洞里钻。
苏醒后的池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又都在沸腾。
他低笑出声,“面子这么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