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吴员外是有钥匙可以打开那个小的木头盒子的了?”秦瑞问道。
“那当然。”
“那,里边又是何物呢?”
秦瑞假装不知道的开口问他。
“哦,不过是一卷羊皮纸,我也曾经打开看过,却是空无一字。”吴员外回答道。
秦瑞想了想,又问道“说起来,我也是有些好奇,这个小盒子上面的青铜锁既然能用当初那位白衣男子腰间的钥匙打开。那么,令祖父和今尊大人应该都看过里边的东西。而里面又既然是空无一字的羊皮纸,那也没什么用处和价值。那么,您家几代人又为何将它留存至今呢?”
“呵呵,秦小神医,这个您可就有所不知了。”吴员外笑呵呵的说道。
“哦?怎么说?”
“我听先父说过,他也曾经听我的先祖父提起过:说是当年救那白衣男子之时,那白衣男子曾隐约提到在整个船队所携带的所有物资之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这个小盒子里的羊皮纸。据说,这羊皮纸原是一张地图,图中所记载的便是那海外孤岛的准确方位。但是这图被分成了六份,分别掌握在六个人的手中。而每一个人又分别在一条不同的船上。因而只有将这六条船上的六个人手中的六份图纸合在一起才能显示确切的位置。当年,我祖父救起的那名白衣人就是领航的那艘船只之上负责保管藏有图纸的小木盒之人。而我家虽得其一,却没有其他五份。也就无法完成拼图。另外那几份图纸许是随着当年的另三艘船到达了中原也不一定。当然,也有可能,有几份图纸已经永远沉入了海底。所以此物其实对于我家而言,没什么用处。我见那羊皮纸上空空如也,本也想扔了算了,后来想想这也是我的先祖父与当年那白衣人的一段缘分。当年若无那人和那只船队,又岂会有今日之我家?!所以就留着它当一个纪念吧。”
秦瑞听他这么一说,才终于明白了这图纸的作用。原来竟然是一座海外孤岛的坐标!现在想来,他之前看到的那座只有上半部分的小岛的图纸显示的恐怕就是那座海外孤岛。而且现在也知道了图纸共有六份,他现在已得其二,若是真能将六份图纸集齐。那么说不定还真能找到那座岛屿。
可是转念又一想,这吴启吴员外说的也不无道理。当年一个船队六艘船,两船沉没,一船受创。大量物资和人员落水。虽也有些人和箱子被捞起。但谁知道有没有藏有图纸的小木盒已经沉入了海底?而即使图纸未沉入海底而是流入中原。那这已过去了百余年,谁又能知道这些小木盒和图纸现在流落到了何方?又会在谁的手里?回想前两次,一次是挖宝所获,另一次是在市集偶尔所得。皆是巧合!谁又能保证之后还有这种巧合呢?如此看来,这图纸恐怕也只能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想到这里,秦瑞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只得一切随缘吧……
却在此时,只听坐在一旁一直未开的田光忽然问道:
“吴员外,这羊皮纸上竟然是空无一物,也是奇特。这,不会是个玩笑或者只是个传说吧?”
秦瑞转头默默的看了田光一眼,心中想到:“这厮跟随自己时间久了,竟也学会了诓人了~”
吴员外听他一问,微笑答道:“这个,我听先父讲过,当年祖父救人之时,似乎那白衣男子也曾断断续续对祖父说过这羊皮纸的事情。但一来是当时那人已是重伤,口齿不清,祖父也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啥。二来嘛,这事情毕竟年代久远,我父亲也记不得那么完整。因此到底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了。再者说了,我也无心去海外探索,管它真假。我自经营我的产业便是。”
“吴员外能秉持本心,真是难得呀!”秦瑞拱手恭维了一句。
“呵呵,秦小神医过奖了。”
吴员外开心地又喊了一句:“来人!”
立时,一位家仆手端托盘走了上来,直至秦瑞面前。
秦瑞定晴一看:足有百两黄金!
只听吴启又道:“秦小神医,这点小小谢礼还请收下!以聊表鄙人之心意!”
乖乖,百两黄金还是“小小谢礼”?!
秦瑞当即起身道:“吴员外这如何使得?!我救人本不为这些黄白之物。方才已经在员外府上用宴,就当员外已经报过恩情了。至于员外的心意我自知之,这钱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秦小神医这是哪里的话?!莫不是嫌少?”吴启连忙说道。
“不不不,绝非此意,吴员外误会了。”
“那就请一定收下!相比小儿的救命之恩,这区区百两黄金又算得了什么?!”
两个人推来让去,秦瑞几番推辞。吴员外见秦瑞坚决不受,这气氛不由得一下子尴尬不已。
田光在一边看了看两人,感觉“时机已到”。于是对着吴员外说道:
“吴员外啊,非是我等不懂人情世故。实在是这礼送的也太重了些。依我看,不如吴员外将这百两黄金收回去,将那个楠木小盒子送与秦兄弟,您看如何?”
“楠木盒子?”吴启显然有些意外。
“哦,是这样的,吴员外,我这兄弟呢,无甚爱好。唯独喜爱木雕什么的。对于红木、楠木等颇为偏爱。而且这个小盒子雕工精细,极是漂亮!只是,这个长方形的小盒子乃是吴员外的祖父当年救人留下的。正如吴员外所说,它对于您有纪念意义,不知道员外是否愿意割爱呢?”
田光赶紧装做不在意似的解释了一下。
秦瑞偷偷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为他点了个赞!
“嗨,这有什么!左右不过是一个盒子而已。还能比的过秦小神医对小儿的救命之恩?!真要说纪念,那都在心中!”
吴启大手一挥,家仆立刻将装有黄金的托盘放下,又将那长方形的楠木盒子连同钥匙一并交与了秦瑞。
秦瑞和田光双双向吴启致谢。
吴启又请他们多留几日,直言要好好招待。秦瑞和田光却是推说还要赶远路,不宜停留。吴启再三挽留不住,只得亲自将三人送出府外,三人告辞而去。吴员外只是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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