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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第1页)

好烂的搭讪,从外面进来的林雪飞讥讽地眯了眯眼。&ldo;有女朋友了么?&rdo;画尘向前一步,凑到桌边,仰起头,眼睛一眨不眨。何熠风不动声色,不言不语,端起桌上的茶杯。许言已近崩溃。林雪飞轻挑眉梢:&ldo;如果没有,阮秘书是想毛遂自荐?&rdo;画尘摇摇头,&ldo;不,我是拉拉,对男人没兴趣。&rdo;&ldo;拉拉?&rdo;传说中的女同?画尘明净的面容缓缓罩上一层阴霾,一如窗外的天空。&ldo;嗯,我曾被一个男人深深伤害过。&rdo;&ldo;他始乱终弃?&rdo;&ldo;我们俩一起坐电梯,不知怎么,跟进来一只大狗。那狗对我好像很熟稔,围着我的裤管嗅来嗅去,还仰起脖子朝我哼哧哼哧。我自小最怕狗,惊恐无比。躲又无处躲,逃又无处逃,情急之下,向身边的人求救,跳进他的怀中。没想到,他一把推开我,我跌在地上,那只狗叫了一声,长舌头朝我舔了过来,眼前,一座大山向我压来……从那以后,我就只能爱女人了!&rdo;噗,何熠风含在嘴边的茶喷了阮画尘一头一脸。许言和林雪飞脸上的表情也古古怪怪的,其实,不知该作如何表情。&ldo;对不起!&rdo;何熠风抓起一把纸巾递过去。画尘不介意地抹了把脸,&ldo;没事!&rdo;,别过脸看许言,&ldo;许姐,事情说完了,我们是不是该下去了?啊,天都这么黑了呀,不知能不能赶上夜班车,今天又降好几度,现在南北还有差别么,我千万别冻成路边一座冰雕。&rdo;许言没办法正常思考了,眼前的画尘像是换了张脸,让她非常陌生。画尘又想起了件事:&ldo;何总,我拍了几张照片在u盘里,留着配文字,你签字前,看看能不能用。圣诞快乐!&rdo;这次,是她拖着许言出的门。进了电梯,画尘就笑个不停。&ldo;你没发热吧,怎么尽讲糊话?&rdo;许言忍不住埋怨道。画尘笑得更欢了,把一直提着的纸袋递给许言。那里面是作为新年礼物发行的纪念币,很是精美。看她那样,许言哭笑不得,也没心事追问,头条的事还悬在那,一会再想办法去。两人就在电梯口告的别,许言刚进办公室,版面责编与她差点撞上,林秘书来电话,何总书监签好字了,他上去拿大样,然后送印刷厂。这么简单?许言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茫然看向窗外,外面的小雪粒,不知何时,变成了翩然的雪花,风大了。一辆黑色的辉腾迎着风雪,驶出鸣盛的大门。路边站台等车的人还少,少男少女紧牵着手,好心情丝毫不受天气的影响。画尘拉上颈后的帽子,系紧围巾,她只站了一会,继续往前走。走走还是暖和的,就是脸冻得可怜,肌ròu都硬了,寒冷紧贴着皮肤。没有雪的冬天是寂寞的,而这样似有似无的雪更加深了冬天的寂寞。路边的糙坪被雪薄薄地覆盖着,像纸,还没人动过。灯光下的白色是无际的,幽然地延伸到景物里,留给人无尽的想象。走着走着,感觉到有一辆车往路边贴过来,这是违障的,那车却不在意,挨近路芽时,车停下来,车门打开。画尘站住,打量着里面的何熠风,他在毛衣外面加了件深青色的大衣,真是耐寒。没有人出声邀请,也没有人出声询问,目光交集了一会。画尘先撤,掸掸肩头的落雪,上了车。车无声地向前滑行,仿佛两人预先约好在这里等着似的。车里开着暖气,因为时间不长的缘故,不算太暖和。画尘摘下手套,搓搓掌心,咕哝了几句。何熠风专注地辨识着外面的路标,没听得清楚,&ldo;你说什么?&rdo;画尘饶有兴味地回道:&ldo;我在背诗,拜伦的。&rdo;若我见到你,事隔经年。我如何对你,以眼泪,以沉默!她用中英文各吟诵了一遍,何熠风以沉默相对,他无法分神。滨江今晚的路太难开了,而且这个时点,亮着灯的餐馆门前都排着长队。来滨江十天了,他还没来得及熟悉这座城市。稍微深的印象是到达滨江的那个下午,天气晴朗,落日的余晖灿烂了半片天空。飞机在两千米的高空,空姐在广播里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还有十分钟,飞机即将降落滨江机场。他当时非常疲累,懒懒地拉起舷窗幕布。纽约到北京的空间距离是一万六千公里,时差十三个小时,再从北京转机到滨江,他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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