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堤崩了,再建好,就固若金汤了。&rdo;叶枫笑道。&ldo;我觉得他,有神经质,象要和叶姐拼命似的。他会不会来找叶姐麻烦?&rdo;小卫担心地问。叶枫失笑,她觉得小卫是杞人忧天。31爱屋及乌周六,不想出门的,碍于艾俐左一次右一次的提醒,叶枫不得不在九点时从c黄上爬起来,洗澡,换衣,去接艾老师吃饭。这是夏奕阳允下艾俐的,但他昨晚回来得太晚,他说《名流之约》节目组要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叮嘱她认真地吃晚饭。她在十二点前上c黄,把灯熄了,在静夜里,听王菲的《红豆》。王菲的声音真好,空灵剔透,任何歌经她一吟唱,仿佛就有了不同的意义。听着听着,不知怎么睡着了。夏奕阳关门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她睁了下眼,王菲还在唱歌,手机的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她太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ldo;喂,你怎么一个人来了?&rdo;打了车到艾俐的公寓,怕懒没有上去,就在楼下小花圃前等着。艾俐是行动派,很快就下来了,看到她,四下张望着。&ldo;他有事,我来做代表。&rdo;她出来时,脚步放得轻轻的,想让他多睡会。也许那天他只是随口和艾俐说的客气话,这几天,她没听他提起过。艾俐不太相信,探究地瞪了她几秒,&ldo;你们两个没吵架吧?&rdo;&ldo;我们都是高素质的人,能吵架吗?&rdo;她反瞪回去。艾俐受不了的哼了一声,&ldo;他不来也好。说起来是同学,不过和他实在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和他吃饭,我怪不自在的。&rdo;叶枫笑笑,斜视着艾俐,&ldo;如果你嫌人少,我们把王伟老师叫上?&rdo;&ldo;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我本来心情很好的,现在坏了。&rdo;艾俐拉着个脸,看也不看她,径直向车走去。叶枫摸摸鼻子,心想王伟估计又伤艾俐的心了,不敢出声,乖乖跟上去。车里是一如既往的杂乱,除了驾驶座能坐人,其他地方想cha个脚都难。她理了好一会,才给自己挪了个座。&ldo;想吃什么?&rdo;好声好气地询问艾老师,生怕一不小就踩上地雷。艾俐不理她,一路上往死里踩油门。当车停下来时,叶枫的脸都白了,扶着车门,大口呼吸,差点把早晨喝的一杯牛奶喷了出去。好不容易缓过神,一进餐厅,又傻眼了。完完全全是泄私愤,明知道她碰不得辣,艾俐选了家湘菜馆‐‐胜利公社,一进门,就是尊毛泽东塑像,墙壁上贴着文革时期的宣传画,上面用红字书写着:&ldo;对同志要像春风一样温暖,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对好菜下手要快。&rdo;&ldo;好口味是从哪里来的?是从人民群众中老百姓家里来的。&rdo;再细看周围的装饰,红军包、茶碗、四方桌、红军服……叶枫咧咧嘴,这儿令她想起毛家湾,不过这儿更家常些,艾老师冲动之下还存有理智,没有瞎折腾银子。客人很多,以各种肤色的外国人为主,看来这个胜利公社在北京城还挺出名。服务员都是笑得很纯朴的湘西妹子,领着两人到靠窗的座位,先斟上水,然后递过菜单。&ldo;给她就好,我不要了。&rdo;叶枫摇摇手。艾俐熟稔地点了一堆名字都和红字有关的菜,叶枫悄悄瞟了下图片,颜色也是红艳艳,她小口抿着茶,替自己可怜的胃先同情了一把。服务员收起菜单,含笑让两人稍等,转身离开。&ldo;气候干燥,吃很多辣,会出痘痘的。&rdo;她小心翼翼替艾俐斟上水。&ldo;出吧,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死不了。&rdo;艾俐的口气仍没好转,目光幽幽地转向一边。隔壁是一对身着休闲装的外国中年男女,态度非常亲昵,男人用手抓起一块香辣鸡翅凑到女人嘴边,女人没有准备,狼狈地张嘴又来不及的样子,让两人都笑得差点把脸贴在桌上。&ldo;他在教工餐厅就这样喂过她吃饭。有时,想不死心都难。&rdo;艾俐叹了口气。&ldo;不说这些了。吃完我们去逛街还是去做护理?&rdo;叶枫不忍看艾俐落寞的样子,忙岔开话题。&ldo;去……我接个电话。&rdo;艾俐从包里拿起响个不停的手机,疑惑地看了看叶枫,&ldo;是夏奕阳。&rdo;叶枫手中的茶杯一倾,茶水差点泼了出来。&ldo;叶枫带手机的呀!她刚还和我通话的。嗯,我们在一起,你现在过来?我们在胜利公社。地址我用短信发过去。&rdo;艾俐收了线,&ldo;你怎么关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