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明靓,独家,独家新闻!&rdo;韦鹏激动地推门进来,冲着她晃动采访本,&ldo;我要马上发稿。天,你好些了吗?&rdo;&ldo;我以身徇职,应该算烈士吧!&rdo;她倾下嘴角,笑着问。&ldo;还能说笑,看来不算坏。今天你休息,稿件我来写,图片我来做,ok?&rdo;韦鹏关心地挽住她。门外射来一记凌厉的目光。韦鹏放开她,伸过手,&ldo;谢谢你,严律师。&rdo;没有严律师的首肯,任何人都接近不了莱理斯,看这位严律师,年纪轻轻,就在法律界举足轻重,真令人敬佩。严浩淡淡地一握,眼睛看着明靓。明靓揉着额际呻吟,支吾道:&ldo;严律师是我学长。&rdo;&ldo;真的!&rdo;韦鹏慡朗地笑了,&ldo;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穿过大西洋,还能遇到自已的学长,明靓,你今天一定要好好尽地主之谊,招待下学长。&rdo;明靓有些难堪,他这位贵公子心中把她不知恨成什么样,怎么可能与她同桌吃饭,&ldo;呵,学长要准备明天的辩护,很忙的。&rdo;&ldo;我不忙。&rdo;&ldo;呃?&rdo;明靓半晌才反应过来,&ldo;你刚刚说……&rdo;&ldo;学妹,在德国呆了近一年多,连中文都听不懂了吗?&rdo;果真还在气她!明靓轻笑一声,&ldo;可能是头摔坏了,反应慢,没办法,要不我们去吃中餐?&rdo;严浩语气冰寒:&ldo;如果尝试下德国菜,我也不反对。&rdo;明靓坐在桌边发呆,侍者在对面偷指着严浩冲她直笑,怎么会这样呢?她为什么会带着她来到公寓附近的这家咖啡馆,是想让他分享她在异国的每一个夜晚吗?&ldo;这边巴西咖啡很地道,黑咖啡也不错,但喝了不好睡。&rdo;她轻声说着。&ldo;我们喝巴西咖啡吧!&rdo;&ldo;好!&rdo;深眸紧锁住她的发线。在这人地生疏的异国,在一群高鼻蓝眼的德国人中,他和她坐在一起,好亲切。知道她在柏林,那天颜浩提过,但匆匆登机,来不及问她的具体情形。没想到今日一下飞机,就看到她晕倒在他面前。这算是个奇迹吗?&ldo;不好意思,这里只有简餐,好象有点寒酸。不过,餐点还不错,有面条,也有三明治,你吃什么?&rdo;&ldo;三明治!&rdo;他忙呼吸敛神。&ldo;嗯!&rdo;含笑和侍者交谈了几句,又和邻桌的老者问候了一声,用他不熟悉的语言。她把头发剪短,衣着偏向于休闲、简洁,原先的圆脸变成了瓜子脸,整个人有种淡淡的不真实感。原来的明靓精灵、古怪,可爱得让他转不开视线。眼前的明靓让他心疼,想疼在心坎中。气氛有点沉默,明靓玩弄着手指,眼神扫视着室内的客人,&ldo;我每晚都在这里吃晚餐、写稿,喜欢这里安静的气氛,我住得也不远。&rdo;&ldo;嗯!你爸妈还在南非吗?&rdo;她呆了下,一笑,&ldo;在呀,他们在南非生根了,呵,过两年,我也准备去南非陪他们。&rdo;他眉头紧皱,然后黯然低下眼帘,&ldo;一家人在一起也好!不要一个人飘泊在外。&rdo;&ldo;是呀!&rdo;她慌忙转开视线,&ldo;你呢,为何没有回国,严先生说过你的一切都已设定好。&rdo;&ldo;你见过我父亲!&rdo;严浩唇线绷紧,口气一怔。&ldo;啊,&rdo;明靓淡淡一笑,&ldo;好几年前,见过一面。&rdo;&ldo;他对你说什么了?&rdo;他突地抓住她的手,颤声问。&ldo;没有什么,一起吃个饭而已。&rdo;&ldo;回答我!&rdo;她愕然他的激动,叹了口气,&ldo;他让我陪你出国读书,我拒绝了。&rdo;他放开她的手,知道她曾经面对过什么样的压力。他了解他的父亲,说出的话无人敢反驳。&ldo;他说你不能陪我出国,就放我走,是不是?&rdo;他沉痛地问。&ldo;不是,是我觉得不能承受太过沉重的感情,我们性格差异也大。&rdo;事过境迁,何必还提往事。和他这样面对着谈论感情,怪怪的!&ldo;对不起,我替我父亲向你道歉!&rdo;他无话可说,终于明白当初她突然坚持的分手。&ldo;呵,干吗?他又没伤害我,是我自已放弃的,出国读书多少人羡慕呢!静姐把我骂得好惨,说我是天下第一女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