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只有我一人?&rdo;明靓怔住了,&ldo;我可以吗?&rdo;&ldo;放心,只要讲中文,你完全可以。&rdo;&ldo;中文?站长,那宴会的主人到底是谁呀?&rdo;&ldo;我不能说,你到时就知道了。&rdo;什么人玩这样的神秘?坐进大使馆派来的车中,明靓仍在思索。好眩的车,黑黑的看似很普通,但却防弹防水还防火,里面有冰箱、话机、电脑、电视,象个商务旅行车,她很拘束地坐着,四处张望了一眼,后座与前座之间有道电动的屏障,轻轻一按,就象两个房间般。司机是中国人,很威严冷漠,板着个脸,没有一丝笑意,但却体贴,怕她闷着,电视开着,音量小小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随意一闪的画面差点让明靓心跳停止,那不是……身子突地陷在座椅中,热气窜上脸颊,她明白了为什么这样的宴会非要她参加了。嘴角噙起一缕苦笑,消息传得可真快哦,她和严浩在一起也才二个月。在严浩浓厚的爱中,自已驼鸟似的不想太多,刚刚有一点自信,谁知道狂风暴雨已在路上等候,不能逃,要迎战吗?五年前,她能潇洒地拒绝,现在呢,她做得到吗?再次看严浩痛苦地离去吗?晚宴放在下榻的国宾馆,警备森严,关卡众多,她随着服务小姐越过一道道门,走进一个小型的宴会厅,中国式的风格,白衬衫、黑领结的服务先生正在摆菜,一位高大威严头发灰白的男子与一位小巧娟秀的妇人正在欣赏墙上的一幅画。两人都是很寻常的正装,她这一身隆重稍显得有些夸张,唉,都是那可怕的站长搞不清状况,她暗暗皱眉。如果没有猜错,这两位必定是严浩的爸妈------严峻和严夫人,她刚刚在电视里看到。她轻咳一声,&ldo;严先生……&rdo;&ldo;丫头,&rdo;严峻先回过头来,看见她,温和地笑了,&ldo;我们又见面了,温蕊,这就是明靓,这位是严浩的妈妈温蕊。&rdo;&ldo;严先生、温女士,你们好!&rdo;她很客气地问候,有点不习惯严峻的亲切。&ldo;不好吧,明靓,叫声严伯父和伯母让你很为难?&rdo;严峻挑挑眉,轻责道。明靓脸儿一红,不是为难的问题,而是她不知那样叫合不合适?无法回答,只得愣在那里。温蕊上前拉住她的手,&ldo;真的是个漂亮又有气质的姑娘,严峻,你不要吓人家,随意吧,熟了后,说不定还会换别的称呼呢。&rdo;&ldo;也是,也是,别站着,都坐下,我今日是私人宴请,就当是家宴。丫头,我们有好多年没见了吧?&rdo;&ldo;五年!&rdo;明靓坐在两人的中间,淡淡回道。这种气氛她很生疏,似乎她象是他们家一份子,事实不是。她静默着。&ldo;都五年啦,严浩也离家五年了,你来德国也几年了吧!温蕊,很要强自立的姑娘,和严浩最近有联系吗?&rdo;他精明的眼神打量着她。脸红得快脱皮了,&ldo;他前两天还在德国。&rdo;天天催着她去英国,电话,邮件,嘴巴,那么冷酷的人话多起来也让人无法忍受。&ldo;呀,真不巧,不然今日到可以四人一起吃个团圆饭,他上次回国,怎么留都不愿在家过春节,说要开庭,不知真的假的,估计是嫌我们老了吧!&rdo;温蕊有些落莫,不象镜头上精悍的夫人样。明靓心一颤,春节时,严浩赶来德国,是放弃与家人团聚的机会呀!菜上齐了,因晚上还有活动,没有上酒,三人各自倒了点果汁。&ldo;明靓,我们有点冒味,没有通知,就请你过来,其实是我们见你心切,都这么多年了,严浩,呵,对你一往情深,你知道吗?&rdo;温蕊碰了碰她的杯子。她愕然地看着她,严峻在一边含笑为她布着菜。&ldo;当初,严峻想让你与严浩同来英国,你拒绝了,坚持自已的学业,选择自已的工作,现在呢,你可以为严浩放弃一点自我吗?你不要误会,我们不是让你们现在回国,而是期盼你们能早日成家、彼此好好照顾,在同一个国家里,有空就回国看看。&rdo;&ldo;伯母,&rdo;她听出她语气中的真挚和包容、谨慎,象怕惹恼她似的,如此用心,她不禁眼眶微湿,泪花闪烁,&ldo;我没有误会,我的心和严浩是一样的,那时年轻、性子倔强,不太明白你们的苦心,现在,我有些明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