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些寻常禁卫倒是难不住阳天月,但那些东厂、西厂和锦衣卫网罗的大批高手,可是难缠得很。
正是因为这些高手的存在,朝廷才能威压江湖,震慑武林各大派。
文渊阁位于东华门内文华殿后,是紫禁城中最大的一座皇家藏书楼,收录了一大批宋辽金元四代遗书,很多都是孤本。
阳天月熟门熟路地摸到文渊阁,这里一片漆黑,因为是藏书楼,严禁烟火。这下让阳天月犯难了,黑灯瞎火的怎么看得见书,但要是掌灯的话,还不立即被守卫现。
放弃是不可能的,阳天月最后决定不出去了,耗在这里,等天亮再去找,要是有人进来就躲到房梁上。被人现的话,直接杀出去,反正这里离西城墙不远,阳天月自信能在被人包围之前,逃出皇宫。
趁守卫换班的时候,阳天月溜进文渊阁,藏在房梁上。等到鸡鸣三遍,天空放亮,阳天月才下来,开始寻找起想要的道家典籍和武功秘籍。
但文渊阁藏书何止数万册,包罗万象,阳天月翻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一本想要的。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朝这边走过来,赶紧将手中的书册放回原地,轻轻一跃,飞上房梁。
刚刚飞上房梁,文渊阁的门就被打开,进来几个小太监,其中一个领头的,从手中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册,开始读起来,这是文渊阁的藏书目录,每当他读到一本书名,就有一名小太监快找到藏书,并叫出该书的位置编号。
原来他们是来例行检查的,文渊阁藏书太多,为防止出现藏书被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小太监进来按照书目检查,确认藏书还在原位。
这下倒方便了阳天月,他侧耳倾听几个太监的对话,将可能是自己想要的藏书位置编号记下,准备等他们走后一一翻出查阅。
文渊阁藏书太多,几个小太监忙活了一上午,连第一层都还没有检查完。等他们出去后,阳天月从梁上下来,按照刚才所记的位置,将几本可能对自己有用的藏书翻出来大致阅览一遍,确认是否有价值。
真有价值的就直接拿出来,准备带出去细细揣摩,放在文渊阁最终也会被李自成一把大火烧个精光,还不如自己带回青城收藏。
就这样,几个小太监整整忙了三天才把书目中所有的藏书过了一遍,阳天月也找到了不少对自己很有价值的典藏,包括《洪武南藏》《永乐北藏》《正统道藏》《甘珠尔》等,也就是朝廷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编纂的佛藏、道藏和番藏。
等几个小太监检查完走后,文渊阁终于恢复了安静,阳天月也把想要的典藏都打包好了,只待天黑就溜出皇城。
哪知道没过一会那几个小太监竟然去而复返,而且还跟着一大群人,当中是一位身穿锦袍,面白无须,满脸阴柔的大太监。
一群人来到文渊阁后,立刻有小太监端来椅子给大太监坐下。“小六子,给咱家把《永乐北藏》拿过来,贵妃娘娘最近想抄佛经,从里面挑几个,咱家给娘娘送过去。”
“是,厂公大人。”叫小六子的小太监立即搬来梯子,上去找到《永乐北藏》所在的抽屉,打开一看,惊呆了,里面竟然是空的,明明前两天检查的时候还在的。
小六子吓得两腿软,直接从梯子上滚了下来,“禀……厂公,《永乐北藏》不……不见了。”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厂公,一手擎着茶杯,一手用杯盖轻轻拂着飘起的茶叶,时不时低头呷一口。听到小六子的回话,放下茶杯,“我记得永乐爷曾经赐下几本《永乐北藏》给几大禅寺,你们赶紧给我找一本回来,要是被人现经书被盗,恐怕有抄家灭族之祸。”
“谢厂公,小的立刻就去找。”小太监忙不迭地磕头谢恩道。
“等会再去找,再去看看《洪武南藏》在不在,娘娘那边等着咱家回话呢。”厂公继续吩咐道。
小六子又连滚带爬的打开《洪武南藏》的抽屉,结果直接吓得从梯子上摔下来,晕了过去。
那厂公直接一个梯云步跃过去一看,果然抽屉里也是空的,这下连他也坐不住了,文渊阁是西厂守卫的,要是被人知道连续丢失重要典藏,就算贵妃娘娘怕也保不住自己了。
“来人,将这几天文渊阁所有看守给咱家全部带过来,再传四大档头。”
“是,厂公。”下面的小太监们慌忙跑出去。
阳天月刚才一直趴在横梁上一动不动,但听到那厂公开始摇人,怕再不走就要成为瓮中之鳖了,所以等小太监们都出去后,他准备开溜。
阳天月不动还好,一动立刻被西厂厂公古金福现。古金福虽然不是绝顶高手,但武功绝对不比任我行、左冷禅弱,只是在武林中名声不显,手下四大档头,个个都是一流高手。
只见他反手抽出旁边小太监腰间的雁翎刀,用手一折,将刀身碎成几片,大手一挥,当做暗器向阳天月藏匿的地方射去。
阳天月也不和古金福纠缠,双脚一蹬房梁,像离玄之箭一般径直朝文渊阁门口逃去。现在典籍已经到手,只要离开皇宫,天大地大,还不任他逍遥。
“贼子休逃!”古金福一击不成,立即飞身上去想拦住阳天月,两人隔空对了一掌,阳天月一触即退,加向城墙飞去。
这时候文渊阁的的变故已经惊动了皇宫内的禁卫,大批高手向这边汇聚,好在阳天月度够快,在他们形成包围圈前,就逃出了皇宫。
虽然甩开了大部分禁军,但古金福和西厂的四大档头仍然紧追不舍,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厂和锦衣卫的一些高手也加入进来。虽然东厂和锦衣卫很想看西厂的笑话,但贼子擅闯大内,皇帝震怒,不拿下此獠,以后江湖人士都来效仿,那还了得,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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