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你是德才兼备的左老师,又不是斤斤计较的小女人。&rdo;左修然微一扬眉,眨眨眼,&ldo;我听着这夸奖好别扭呀!&rdo;&ldo;有得夸就好。&rdo;&ldo;行,我可以借你,但是不能白借。&rdo;&ldo;行,是请吃饭还是买礼物,你随便挑。&rdo;陶涛头点和象小鸡捣米。&ldo;晚上跟我约会吧!&rdo;他声音一柔。&ldo;啊?&rdo;陶涛把手缩回到背后,双眼呆直。左修然觉得她这傻傻的表情十分有趣,眼角露出轻淡的笑意,&ldo;就知道你小气,算了,晚上请我吃个青台小吃好了。给!&rdo;他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扔给了她。&ldo;谢谢左老师。&rdo;她毕恭毕敬地欠了下身,偷偷喘了口气。刚才真的被他吓得半死。这个会议材料陶涛足足在电脑前坐了一下午才整理好,影印好,还没装订,看看时间快下班了,忙把东西收拾收拾,跑到技术部去叫上飞飞和其他几个同事,晚上一块去台北美食街吃小吃。&ldo;外面的路灯很亮,不需要再加几盏灯泡。&rdo;左修然闷闷地嘀咕。&ldo;人多吃东西才香。&rdo;陶涛笑着回应。不知怎么,她觉得和左修然单独呆在一起,似乎有一种让她喘不过气来的紧张感。有车的人到地下停车场去开车,陶涛和飞飞在一楼下,到大门口等着。刚出电梯,飞飞突然叫道:&ldo;哇,女军官哎!这种蓝,是空军还是海军?&rdo;陶涛心中一紧,抬起头,大门口站着一位头发灰白的女大校,皎美的面容,清瘦的身材,气质疏冷给人一种距离感。她也看到了陶涛,微微一笑。&ldo;今天我可能没办法请大家吃饭了,下次再请吧!&rdo;陶涛抱歉地笑了笑,不等大家回应,慌慌地向女军官跑去。&ldo;陶涛,她是找你的?&rdo;飞飞追问道。陶涛挥了挥手,脚步跑得很凌乱。,女神身着戎装的女军官无论在哪个场合,都是众人注目的对象。季萌茵习惯这种好奇中带着探究的眼神,但不代表她喜欢。&ldo;小涛,你的车呢?&rdo;她淡然地看着跑得有些气喘的陶涛。&ldo;车有点小故障,送去修了。妈,你怎么来了?&rdo;陶涛太震惊了。季萌茵都很少去他们家窜门,她以为腾跃公司位于哪路哪号,季萌茵一定不知道的。&ldo;今天不忙,我给华烨打过电话,找你一起吃个晚饭,我们有好一阵没见了,他正好有应酬。&rdo;季萌茵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ldo;我们打车走吧!&rdo;季萌茵上个月带团去某部基地演出,华烨有时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如果碰巧陶涛在一边,他会把手机给陶涛讲几句话。陶涛几乎是提着一口气,通常是先问声好,让季萌茵注意冷暖,然后主动说自己的近况,汇报完毕,季萌茵喔一声,彼此道再见。作为婆婆,季萌茵应该算是很好相处的。她从不会端着婆婆的架子对陶涛指手划脚、挑三拣四,也不会因为是寡母对儿子有着本能的独占欲。她们之间不存在代沟、分歧、磨擦,更不可能有任何口角。陶涛与华烨结婚之后,季萌茵就好象完成了一个使命,慢慢地从幕前退隐到幕后。季萌茵对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包括华烨。&ldo;妈,你晚上想吃什么?&rdo;陶涛与季萌茵一同坐在出租车的后座,隐约感到季萌茵偏过目光来,不时地打量着自己,她低下眼帘,假装没察觉。这个秋天的第一场大风,总是要刮出些什么的。&ldo;我随你。&rdo;季萌茵的话也是一向简短。她从前是国家一级歌唱演员,特别注重嗓子的保养,从来不碰任何辛辣、油腻的食物,几十年如一日。现在虽然很少上台演出了,但这个习惯一直没变。在晚上,委萌茵只是喝点汤或牛奶。&ldo;那我们去吃上海菜。&rdo;陶涛欠身向司机说了个地址。饭店的名字叫&ldo;亭子间&rdo;,店如其名,很小,但精致清慡,位于福州路的尽头。饭店的客人并不多,她们挑了个角落的桌子,被一米高的屏风遮挡,等于是一个单独辟出来的私人空间,只听见身后淙淙的流水声和极轻的丝竹,气氛无比的安宁。只有陶涛主吃,两人只点了店中的特色菜&ldo;一桶鲜&rdo;、竹网鲈鱼和两盘炒蔬菜,店里有鲜榨的果汁,陶涛要了一壶木瓜牛奶。季萌茵不爱别人夹菜,陶涛就没故作热情的表现,两人如同在家中吃饭一样,偶尔交谈下菜的味道,然后便各自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