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震愕,太多疑问,却没有一个人能来告诉她答案。她又产生了那种感觉,和自己同c黄共枕的老公又象是一个陌生人似的。他到底有多少事对她隐瞒着?车开得很快,几次黄灯刚熄灭,红灯亮了,她也就那么呼啸地过去,脑中如沸腾的开水,迷迷蒙蒙,什么都想不出来。&ldo;疯了,要出人命呢!停车!&rdo;左修然大吼一声,抢过方向盘滑向路边。车缓缓停下,陶涛整个人象瘫在了椅中。&ldo;好吧,你来开。&rdo;她顾不上他喝了很多酒,她再开下去,两人还得下海喂鱼,&ldo;可以先送我回听海阁吗?&rdo;她不想再在外面多呆一秒了,真怕再呆下去,又闯进什么不该看到的事。世界又不是个窝,怎么可以这样小?这一天,她的震愕还少吗?&ldo;陶涛,飞机晚点了可以换坐下个航班,股市亏了可以换另一项投资,走错了路停下来休息一会,再重新出发,地球是圆的,总能走到你的目的地。放心,在这几百年,是不会存在世界末日那一天的。你放松点。嗯?&rdo;左修然拧着眉,扳过陶涛的肩,说得语重心长。他就打了个盹,眼一睁,她把山道当成了高速公路,油门踩到一百二十码,脸白得象一张刚拆封的a4纸,不知被什么吓成这样。&ldo;呵……呵……&rdo;她笑得有些抖,&ldo;干吗讲这些,又没什么事发生。&rdo;他瞪了她一眼,&ldo;你坐后面去,在旁边我紧张。&rdo;她乖乖地推门钻进后座,然后就蜷缩成一团,一声不吭。下车时,雪已经下得很大了,纷纷扬扬,如梨花满天。左修然目送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一晚,带她去吃饭、唱歌,车子不知吃了几张罚单,他还亲自开车送她回来,她连再见也没说,就那么走了。还说没事,鬼才相信!,眩晕天气太冷,观景电梯的玻璃墙上雾蒙蒙地凝了一层水珠,陶涛哈了口热气,慢慢用手抹开一个圆圈,随着电梯上升,视线内渐渐呈现出看不到边际的城市灯光在雪花中闪烁着,象夜海中的航标,给迷失的船指点方向。此刻,她的心中也多么需要有这样一盏明灯呀!开了门,把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打开了,缤纷的灯光把每个角落都照亮了,仿佛这样会多点温暖。这幢楼在小区的最里面,安静得连雪飘的声音都听得很清。一个人呆在偌大的房间中,自然而然生起一种孤寂感。陶涛的脑中还是如乱麻一般,千丝万缕地缠绕着,理不出一点头绪。她想找点事做做,也许就能转移目标了。从洗手间拧了块抹布出来,从厨房走到阳台,从卧室走到书房,站在书房的中央,陶涛叹了口气,扶着办公桌,坐了下来,怔怔出神。周五去季萌茵家前,已经把家里彻底打扫过了,连c黄单、被套、枕头套都换洗了,洗净晾在阳台里,电脑旁的长玻璃瓶里养的一件绿植,底部长出了一簇白色的须根,枝繁叶茂,青翠欲滴。她拿起书房中的分机,再度给华烨打了个电话。多么庆幸,很快就接通,而且是华烨亲自接的。&ldo;小涛,怎么没住妈妈那儿?&rdo;睡过一觉,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精神,没有长途坐车的疲累。陶涛无声地笑了,&ldo;和同事一块吃饭,然后去唱歌,不想让妈妈等门,没想到外面下大雪,就早点回家了。你呢,到哪了?胃有没有痛?&rdo;她真的有点佩服自己能很流利地把这一番话说出来,而且好象很体贴。其实在那个小超市面前,她有那么一刻,很想冲动地跑下去戳破华烨的谎言,可她忍住了。毕竟华烨陪着的不是某某美女,也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男人应该有自由呼吸的空间,也许过两天,他会选个合适的时机向她解释。她那样下去,他会用另一个借口堵住她的嘴,而真相,她还是不知道。何必把两个人都弄到难堪的地步!陶涛心里面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在左修然面前让华烨失了面子。她忍得很辛苦,所以一路上才会那么失控到崩溃。在婚姻里面,她还只是一个菜鸟,并不长袖善舞。&ldo;胃还好,已经进入青台境内的。&rdo;&ldo;哦,滨江下雪了吗?&rdo;&ldo;出来时没有下,现在路上雪也下得很大,没事,邹秘书车技很好,你不要担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