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辞将白盈盈紧紧搂在怀里,一向心坚如铁的他,此刻一颗心软成了泥,化成了水。
“你怎么这么傻啊!!”
楚天辞眼角酸楚,巨大的心疼与悲伤让他想哭,可是在沙漠中,已经干渴了这么多天,一直靠着白盈盈鲜血滋润的他,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他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和干涸惨白的唇,想起她用自己的鲜血滋润他,楚天辞突然就抓起一旁的匕,抬手正要割自己的手腕。
这时,衣袖却被一个微弱的力道拽住。
“夫君,不要!”白盈盈不知何时已经醒转,她看见楚天辞想要效法她给她喂血,立刻制止了他。
楚天辞听见她的声音,惊喜万分,一把扔了匕,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娇宝,你……你这样,让我怎么才好?”楚天辞心里难受得不行,声音也哽咽起来。
“夫君,我们三个人,命运相连。”白盈盈低低的说“现在还有一公里左右,据可以离开沙漠,现在我们没有食物和水,你又重伤初醒,没有多余的力气,所以,要想我们三个人能够好好的出去,就不能感情用事。”
楚天辞立刻收起伤心,然后抱着白盈盈站起“我抱你出去。”
“不。”白盈盈伸手指了指那木板“你把我绑在那个木板上,拖着我走吧,这样可以节省力气。”
楚天辞却是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我能抱得动你。”
白盈盈抬头望着他的脸,最后终是点了点头。
楚天辞抱起白盈盈,正准备往沙漠外疾奔,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铃铛声音。
楚天辞没理,只是抱起白盈盈,一步一步艰难的在沙漠里行进。
一刻钟之后,铃铛的声音越来越近,楚天辞微微皱眉。
“夫君,是有人么?”
“嗯。”楚天辞抱着白盈盈回头,便看见对面十米开外,并排走着十几头骆驼,为的骆驼之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
尽管是在沙漠之中,黄沙漫漫,但少年一身白衣,却有种纤尘不染的感觉。
这少年俊美异常,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月听风。
白盈盈从楚天辞怀里探出头来,眯着眼睛往那边望去,便看见了月听风。
而此刻,月听风也正往这边看,当看见白盈盈那双带着疲惫但却依旧清澈的眸子时,他再也忍耐不住,翻身从骆驼身上下来,然后牵着骆驼快步往这边走来。
月听风身后几人,也迅牵着骆驼往这边走。
“盈盈怎么了?”
月听风看着白盈盈明显虚弱的样子,又看见楚天辞唇角干涸的血迹,以及白盈盈垂在外面的右手手腕上的血迹,他略一沉思,便明白了其中奥秘。
“楚天辞,你太过分了!在这沙漠之中,你竟然以盈盈的血滋养自己,亏盈盈如此爱你!”
月听风疾步过来,伸手就去夺白盈盈。
楚天辞自然不愿,只是这个时候,楚天辞的身体虚弱得很,月听风一夺,就将白盈盈给夺了过来,之后一脚踹在了楚天辞的胸口。
楚天辞被他踹翻在地,气得咬牙切齿。
月听风抱着白盈盈就要走,白盈盈却道“月大哥,你别这样对他,他若死了,我也不能独活。”
她的声音虚弱,但语气却是十分坚定。
月听风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身怀六甲,他还喝你的血……”
“不,是我自愿给他喝的。”白盈盈解释“之前他受了重伤,我若不如此,他就不能活。”
月听风十分动容,心痛又妒忌“难道为了他,你连自己的命也可以不要?”
“可以。”白盈盈声音轻飘飘的说“月大哥,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才带着他来到这里,还有一公里,我们就可以走出沙漠了,如果你不想帮我们,那也不要干涉我们,好么?”
月听风气得不行,但最后终于还是妥协,他先将白盈盈抱上一匹骆驼,之后回身,便将楚天辞歪歪斜斜走过来。
月听风皱眉朝他招手,楚天辞微微一愣,心中虽然疑惑,但最终还是走过去。
月听风指了指骆驼,楚天辞犹豫一下,翻身骑上骆驼,坐在白盈盈身后,双手穿过她腰间将她抱住。
月听风看了看他的手,皱眉“盈盈身怀六甲,你的手小心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