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高兴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抱住妈妈,一阵乱吻:&ldo;你是天下最好的妈妈!&rdo;妈妈说:&ldo;我们把你爸爸的书房拿来给他住吧,让你爸爸跟我合用一个书房。&rdo;不等妈妈说完,艾米已经跑到爸爸的书房,叮呤咣当地搬起东西来了。屋子收拾好了,但aln还没有放出来。等了几天,艾米焦急地问父母:&ldo;现在又是因为什么?&rdo;&ldo;好像是怀疑作案动机是因为钱。&rdo;妈妈说,&ldo;aln的父母有时寄钱过来,有些是给简家的,有些是给aln的,可能这中间有些纠纷。&rdo;艾米颓丧地坐在沙发上:&ldo;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啦?有遗书为什么一定要认定是谋杀?&rdo;爸爸说:&ldo;他们认为简惠是党校老师,本人又是党员,生活态度是积极的,乐观的,不可能自杀。而且她是一个左撇子,即使自杀也不可能切左手腕。&rdo;艾米绝望了,看样子在证明jane是自杀前,aln都不会被放出来,因为公安局为了保险,一定要抓到了&ldo;真凶&rdo;才会放出嫌疑犯。妈妈安慰她说:&ldo;迟早会弄清楚的,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有四个人可以为他作证,所以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也就是在里面多呆几天,但收审不是逮捕,只要他是呆在收审站的,就说明他们没有把他当凶手抓起来。&rdo;&ldo;我能不能去看他?&rdo;爸爸说:&ldo;真是异想天开,我们都不能见他,你怎么能见?除非是他的家属,看有没有希望见他。&rdo;艾米后悔那时没跟aln结婚,不然她就是家属了,那她说不定就能去看他了。她恳求说:&ldo;妈妈说过,我国是一个神奇的国家,最不可思议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你们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去看他一次呢?&rdo;妈妈答应去想办法,跑了好几天,有一次好像很有希望了,但过了一天,又说不行了。最后妈妈说:&ldo;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已经是黔驴技穷了,你就耐心地等待吧,他很快就会出来了。这么多天都等过了,还在乎这几天?&rdo;艾米看得出父母是想尽一切办法了,她决定不再麻烦父母,她自己打听到了收审站的地址,就在一个星期六的上午,先坐公车,再坐出租,跑到那个位于j市近郊的收审站。她知道她不能进去,她只想去看看那个地方,只想离他近一点。但当她看到那个收审站,她忍不住泪流满面。那墙真正是高墙,上面还有铁丝网,有很高的岗哨楼,有荷枪实弹的卫兵。这跟监狱有什么两样?她忘了一切,奔到收审站大门,要进去看aln。守门的不让她进去,她赖在那里,对那几个人哭诉,还保证以后重谢他们,但那几个门卫都很公事公办,坚决不答应,还威胁说如果她再在这里胡闹,就把她也收审了。她一路哭回家,哭着向父母描述收审站的可怕,哭着请求爸爸妈妈想办法把aln救出来,但爸爸只是无奈地叹气,妈妈除了陪着掉泪,没有别的办法。她知道父母都尽了他们最大的努力了,请客送礼用掉了很多钱,东跑西颠也荒废了他们的科研和教学,但他们最多只能是找人打听情况,他们认识的人,还没有到影响办案进程的级别。她觉得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了,但她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她什么当官的都不认识,如果她认识的话,她觉得自己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让aln早日从那个鬼地方出来。她经常看到有报导说某某当官的,利用职权,玩弄那些有求于他的女人,她甚至失望的想,我连这样的当官的都不认识,好像利用自己的色相都没地方利用,而且我的色相肯定还没到足以引诱别人的地步,因为收审站那几个门卫,就显然没为我的色相所动。她想,现在最理想的就是认识一个能影响办案进程的人,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他发一句话,就可以把aln放出来,那就好了。即使没有这样一个人,如果有一个人能把她的分析和推理告诉那些办案的,也许仍能影响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那封遗书和jane是左撇子这两件事,可惜她不知道那封遗书究竟写了什么,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一定能拿出一个合理的推理,证明aln不是凶手,她也希望办案的人能听听她关于&ldo;半左撇子&rdo;的理论,以及jane为什么要切左手腕的原因。她把自己认识的人,包括他们的父母,他们的朋友,都拿出来想了一遍,看看有谁可以帮得上忙,但一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