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你喝醉了!来,大姐夫敬你!”
一旁的丁晓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上来夺张国强的酒杯,埋怨道
“行了!行了!你们俩都别喝了!自己是老几都弄混了,一会儿二姐夫,一会儿大姐夫的。你们还认识我是谁吗?”
丁晓芬虽然跟张国强同床共枕,但对丈夫阴暗的心思却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张国强对大姐一直怀念在心。
丁晓芬只当张国强是在说醉话,却不知醉话才能见心。
丁福生看着丁晓芬道
“你是谁?你当然是我二姐了。我跟二姐夫都清醒得很。我们没醉——你就让我们痛快地喝吧——
“二姐,你不知道我在丁家有多憋屈。
“他们什么事情都听韩楚风的,我根本就没有言权。
“再怎么说我也是晓丹的哥哥吧?
“可是……可是晓丹上学这事,没一个人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呜呜~~~”
丁福生像打翻了醋罐子,越说越委屈,像个老牛一样闷闷地哭了起来。
张国强撑着椅子站了起来,拍拍丁福生的肩膀,说道
“福生,别怕,哥给你撑腰!什么狗屁韩楚风,哥明天就踩死他。
“他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啥了不起,咱们也去做生意!
“哥都打听好了,哥带你一起去南方,哥有赚钱的门路。等咱生意做起来,有了钱,他韩楚风给你提鞋都不配!哈哈哈……”
韩楚风在丁家的地位日益提高,张国强早就眼红了。
现在,整个华夏的经济策略都放开了。
而且,南方还设立了经济特别区,鼓励人们自由经商。
张国强身边有不少人都南下做生意去了。
他其实早就按耐不住了,也想去南方碰碰运气。
这不,就在前两天,他的一个狗肉朋友狗剩,给他拍来电报,说是现在有个投资机会,让他筹集1万块钱入股。
张国强这回是真的动了心思。
可是,这入股的门槛太高。
他算了算,自己手里有1ooo多块钱的积蓄,然后把家的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大彩电等等,这些能卖的都卖掉,他也才凑出2ooo块钱。
这些远远不够。
他不得不打起了老家父母和七大姑八大姨的主意。
张国强的父亲在老家当了多年的村长,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今天他专程回了一趟,把他父亲贪污的钱,和那些亲戚的钱,连哄带骗全借来了。
可是,这些加上自己的,都算上也才5ooo多块钱。
这已经是他们张家砸锅卖铁所能凑出来的最大极限了。
正当他一筹不展时,赶巧丁福生来找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