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宫人有了前车之鉴,更是手拿把掐,利索地将二人拉了下去。
屋里只剩柔安主仆三人,和跪在地上瑟瑟抖的紫茗。
柔安也不开口,只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外面内监唱道,“皇上驾到——”,她才懒懒地睁开眼,地上的紫茗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在立政殿处理完事务的邵承冕,为了早点和小姑娘相见,连冕服都没换,一刻也不停歇地往这赶。
进门就看见这样的景象,小姑娘也撅着嘴不搭理他。
邵承冕两条锋眉都蹙到了一起,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紫茗刚酝酿着想要开口,就被忍冬打断了,“禀皇上,这奴才不敬贵妃,又不服责罚,公然出言顶撞。”
淡淡的男声响起,“那就打杀了便是,何苦为这奴才置气。”
最后一丝希望也无,紫茗的脸色煞白,“皇上饶命……”
邵承冕看都没看她一眼,几步迈到柔安身边,轻柔的将她的小脸掰正,“如此可好?”
柔安娇哼一声,眼波含水,“皇上问臣妾做什么?她是皇上的人,她母亲又是皇上的乳娘,臣妾怎敢随意动她。”
“什么朕的人!”
听了柔安的话,邵承冕转头恼怒地看着紫茗,“你这狗奴才,都在贵妃面前胡沁什么!”
“皇上、贵妃娘娘,奴婢知罪了!”
紫茗不停的磕着头求饶,“求皇上看在奴婢母亲的份儿上饶了奴婢吧。”
她是真的后悔了!不该仗着自己有几分资历就在贵妃面前托大。
不说还好,柔安就见不得这种挟恩求报的奴才!
她掷地有声的朝紫茗问道,“别说一个乳母,她也是食君之禄,天降的恩德才能哺育皇家子嗣,一个奴才三番两次拿话点本宫,是不拿本宫当主子了吗!”
紫茗冷汗浸浸,瘫坐在地上。
是啊,乳母也不过是个奴婢……
紫茗只能病急乱投医,转头去扯康盛的袍子,“康总管,您看着奴婢从小长到大,您帮帮奴婢向皇上和贵妃娘娘美言几句……”
康盛摇摇头,扯开衣角,“作为奴才,最重要的就是忠心,咱家也无能为力啊。”
康盛本就不喜紫茗,仗着在立政殿伺候的身份,对小康子他们呼来喝去。
这两年现她对皇上的小心思后,悄摸地说过她几句,以为收敛了,却没想到在贵妃面前闹出乱子来。
“行了,拖下去吧,瞧着碍眼。”
邵承冕摆摆手,示意康盛处理掉,平白惹了他的乖乖生气。
康盛会意的下去了。
柔安还是眼神愤愤地看着他,粉腮鼓鼓的,瞧着便可爱。
邵承冕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
‘唔’地一声就憋了下去,男人朗笑出声。
顿时觉得失了面子的柔安,气呼呼地起身想走,被男人拉着手腕拽进了怀里,“乖乖,这一天朕等了好久,让朕好好抱抱你……”
忍冬和菘蓝面带喜色地转过头。
“还有人在呢。”柔安推拒着男人。
眨着眼瞧他,“再说了,臣妾还没逛过瑶华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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