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嫣的脸上羞愤不已,“谢昭,你无耻!”
微红落在苍白的脸上十分明显。
谢嘉然微笑着看她,“臣既和公主说开了,那便希望公主以后不要再来打扰臣,若然臣的未婚妻子也会吃味的。”
“哦,忘了和公主说,臣的表妹与臣情投意合,如今就住在臣府上。”
话末又补了一句,同时作揖道,“等到臣娶妻时摆席吃酒,恕就不邀请公主了。”
羞辱的话如重锤在耳。
邵华嫣眼下一片冰凉,水迹爬了满脸,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
门口的揽月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小声问道,“公主,咱们现在去哪儿。”
“回宫吧,以后谁也不许在本宫面前提他。”
金屋内,佳人已去。
谢嘉然仍保持着站立的姿态,嘴角的笑意尚在。
他撑着桌子慢慢坐了下去,握拳闷闷地咳了几声,垂下的眼睑沾上湿意。
谢昭,你真是个废物。
正式入夏后,蝉鸣阵阵。
树茂花展,热浪携着暖风吹来,高高的宫墙围起来的殿子格外闷热。
忍冬身后跟着几个小内监,七拐八拐地进了内务府。
坐在廊下乘凉的领公公认得瑶华宫的人,急忙起身迎了出来,谄媚地笑,“哟忍冬姑娘,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洪公公。”
忍冬朝他微笑着行礼,“贵妃娘娘怕暑,派婢子再来取些冰回去。”
说着,从袖中拿出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哎哟,可不敢。”
洪公公急忙推辞,脸上纠结不已,还是说了实话,“忍冬姑娘,不是奴才托大,现宫里有什么好东西不得先紧着贵妃娘娘那边?只是现在这冰啊连内务府都没有了。”
忍冬皱眉,不悦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瑶华宫。
冰盆里的薄冰成片地漂在水面上。
暑热难耐,柔安披了件轻衫倚在榻上小憩,玉珠和桃仁侍在一旁轻轻打着扇子。
她天生皮肤就娇气,热了爱长痱子,冷了又手脚冰凉,夏天在侯府时,有父兄疼爱,晴花榭也是冰盆不断的,进了宫反而各种拘束。
卧室的门被推开,热浪冲击,屋里又跑出去一丝凉气。
睁眼瞧见是忍冬,柔安扯了扯衣领松快了一下,玉手指着半化的冰盆,“好姑娘,快将冰盆续上,本宫都快热死了。”
“娘娘,”忍冬有些泄气。
“内务府的人说,这个月咱们宫里的份例用完了,他们那里也没有存冰了。”
闻言,柔安顿时心焦,娇声道,“怎么可能?这才不到中旬,剩下的大半个月怎么办?”
忍冬气恼地解释道,“内务府的洪公公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皇后娘娘提倡节俭,说从今年开始,后宫妃嫔们的冰例都减半。”
“岂有此理!”
柔安坐了起来,将手中的玉骨羽纱仙桃团扇重重地搁在了桌上,灵蛇髻上的珍珠流苏垂到鬓边。
孙芷薇刚解禁两天就出来找事儿,动别人她不管,动到她纪柔安头上了就是不行!
一张嫩脸上冷冷的,冲玉珠二人道,“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去找个能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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