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重的东西,便是宫里的娘娘们都没有。
菘蓝和忍冬连忙推辞,却被柔安坚定的按住肩膀簪在了间,“本宫赏的,你们就安心戴着。”
“多谢娘娘。”
两个丫头高兴地谢恩,都是姑娘家,哪有不爱美的。
——
盛夏,凤仪宫。
厚重的云层飘过将烈日围挡得严实,轩窗半开,清风挟着庭院中的花瓣飘进屋,金蟾香炉里檀香袅袅。
柔安面前照常摆放着冰碗,她和太后柳姑姑凑了一桌。
细白的手指摸了张牌,柔安用了一口甜酪后装模作样地冥思。
环视下另外两人的紧张神色,她狡黠地一笑,随后将牌面散在桌子上,开心道,“我又胡啦!”
柳姑姑坐在旁边笑。
“嗨呀,”
太后不满地推出手边的筹码,“又输了又输了,不和你玩了。”
秦嬷嬷给太后续上热茶,每次贵妃一过来,太后脸上的笑模样便会多起来。
肃穆的面上都多了几分人情味。
“哎呀母后,”
将一堆小金叶子都划拉到自己面前,柔安喜笑颜开地哄骗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您再玩两把,肯定能赢着桓桓的钱。”
“不玩……”
看向外面的目光突然顿了下,随后太后精神抖擞地改口道,“行吧,那就再来两把?”
柔安正忙着低头洗牌,没瞧见太后的神色,‘嗯嗯’了两声,白嫩手背上的十个福窝窝可爱极了。
“嗯,七筒——”
看了半晌,柔安捏着一张牌,准备扔出去。
“桓桓出这个。”
低沉醇厚的嗓音从背后传入柔安耳中,随后长指灵巧的从她手中抽出另一张牌,丢在了桌面上。
柔安吓了一跳,侧过头,就见邵承冕一身常服立在她身后朝她笑。
她没想过这么早就见他的,所以面上冷冷的,什么表情也没有。
被无视了的邵承冕摸着鼻子也不恼,含笑地看着柔安。桓桓即使不说话坐在那儿,也比他天天都见不到好受多了……
柳姑姑将手里的牌亮在桌面上,给众人看,“可惜奴婢的七筒了,叫皇上给截胡了。”
那牌面正是胡的七筒,柔安要是打出去就正好点炮了。
柳姑姑笑着对太后道,“看来有皇上保驾护航,太后您呀是赢不着贵妃娘娘的钱了。”
“是啊,”
太后也同意。
说笑完柳姑姑便站起身让了个座位出来,看向了邵承冕,“皇上,奴婢还有别的事儿没做完,要不您来陪着太后和贵妃玩两把?”
“也好。”
邵承冕颔,在柔安的右手边坐下,炽热的眸光紧盯着柔安,“那便多谢柳姑姑了。”
看着这几个人来回推拉的套路,柔安绷着脸儿没说话,合着今天这个局儿就是为着她摆的。
但从邵承冕上来后,柔安面前的金叶子就以肉眼可见的度增加着。
以他刚才的出牌技巧来看,摆明了是在主动放水,柔安一边生气,一边往自己怀里扒拉金叶子。
洗牌时,邵承冕骨节分明的手指时不时就会地碰到柔安,温热的皮肤和冰凉的叶子牌分界的十分明显。
柔安烦躁地躲开。
当着太后的面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她腾地一下站起身行礼,美人面上都是薄怒,“母后,桓桓还有事,就先走了。”
碍于太后在场,柔安转过身敷衍邵承冕,“皇上,臣妾告退。”
说着,状似随意地将手里的一袋金叶子塞到了菘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