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嫣整个人强势地攀在了谢嘉然的身上,两人唇齿交缠,女子云上的赤金玛瑙流苏随着头部的摆动噼啪作响。
被公主的这一大胆举动惊呆了的揽月,红着脸转向了另一边,她弱弱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车内还有人,理智告诉谢嘉然不应该在这里。
“公主不可……”
他后仰的身体紧绷,双臂僵硬地环着邵华嫣的后背将她从自己身上剥下来,呼吸急促道,“公主凤体高洁,臣既心悦公主又怎可在此逾矩犯上?待明日臣就去奏明皇上,为臣和公主赐婚。”
谢家家底深厚殷实,他又是谢家独子,虽是尚公主,但三书六礼也是样样不能缺漏的,省得嫁给他再委屈了嫣儿……
话刚说完,就听见邵华嫣哼出一声冷笑。
纤细的手指抹掉了唇边潋滟水光,她目光戏谑地睨着谢嘉然,“赐婚?谢大人真是太高看自己了。本宫乃大邺嫡公主,天子亲妹,就是选驸马也自当是择一位身子强健的世家男儿。
谢大人……本宫瞧着可不符吧?”
邵华嫣意味深长的话叫谢嘉然刚染上红晕的脸瞬间失了颜色,轻薄的两片唇翕动着张了张,说不出话来。
看着谢嘉然脸色苍白,似被她戳中了痛处,借着酒意肆意的邵华嫣更畅快了,她扶了一下烫的脸,嗤笑着别过头。
窗外是大片的垂藤花,在阳光下是淡淡的紫。
“若不然,谢大人也可考虑一下本宫的意见,自携枕席,到公主府里做个暖床洗脚的小侍罢?”
呜,角落里的揽月恨不得把耳朵堵死,她埋着头,“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
翌日清晨。
“唔。”
半梦半醒间柔安向旁边扑了个空,酸疼的手臂一下就砸到丝褥上了,她皱着眉强撑着睁开眼皮,软声道,“怀周哥哥……”
抱了一晚的人形抱枕突然挪走,她的胳膊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邵承冕正被康盛伺候着披上外袍,听见柔安的声音急忙掀了纱帐过去,“乖宝怎么醒了?”
“身上疼。”
刚睡醒,柔安眼里还噙着水光控诉他。
昨夜二人回了瑶华宫后,邵承冕不知从哪儿翻出几本房里的书,连哄带骗地非要和她试一试。
却没想到年轻力盛的男人空置这许多天,必然有数不尽的花样儿,直折腾到半夜她受不住晕过去了才算完,害得她现在身上没一处舒服的。
邵承冕虽自知理亏,但那张冷肃的脸上仍是略带惭愧笑意,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喜欢在情事上征服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屈指摩挲着柔安的脸蛋撩拨,“乖宝可满意为夫昨晚的表现?”
“满意什么呀,”
柔安鼓着粉腮儿转向一边,举起胳膊将上面的红痕示意给邵承冕看,“你看你每次都这样粗鲁,我今日还要向母后请安呢,还怎么出门啊,再这样的话你就不要来我宫里了。”
“那怎么行!”
男人似乎是急了,低低的轻哄声不断地从帐子里传来。
两人的对话听得侍在外面康盛唏嘘不已,贵主子真是荣宠盛极了,什么话都敢说,且不知不觉地就将皇上变了个性子。